也。生,亦我所欲;義,亦我所欲也。二者不可得兼,捨生而取義者也。
生,亦我所欲,所欲有甚於生者,故不為苟得也;死,亦我所惡,所惡有
甚於死者,故患有所不辟(避)也。如使人之所欲莫甚於生,則凡可以得
生者,何不用也?使人之所惡莫甚於死者,則凡可以辟患者,何不為也?
由是則生而有不用也,由是則可以辟患而有不為也,是故所欲有甚於生者,
所惡有甚於死者。非獨賢者有是心也,人皆有之,賢者能勿喪耳。(《孟
子·告子上》)
生存可謂人最大的欲望之一,但和義相比,二者不能兼得時,應該捨生取義。
為什麼呢?因為義就是人生最高的價值原則,背義就是人生最大的可恥。
如何把人們本性的善端擴充發展為完美的善,把道德原則變成人們自覺的道德
行動呢?孟子有他一整套系統的道德修養理論。孟子的道德修養論本於其性善論,
其方法具有向內求的特點,其理想是成聖成賢,因此,可稱之為內全之道。
孟子的內聖之道有如下內容:
第一是存心,即保持住本性中固有的善心而不失掉。他說:
君子所以異於人者,以其存心。君子以仁存心,以禮存心。(《孟子
·離婁下》)
仁,人心也;義,人路也。舍其路而弗由,放其心而不知求,哀哉!
人有雞犬放,則知求之;有放心而不知求。學問之道無他,求其放心而已
矣。(《孟子·告子上》)
所謂“放心”,義與“存心”相對,指忘掉或失掉了本性中固有的善心。孟子
認為,道德修養,不但要“存心”,更要“求其放心”。學問之道沒有別的內容,
歸根結底,就是要將失去的良心找回來。
如何“存心”、“求其放心”呢?孟子又提出了“思誠”、“自反”的方法。
他認為,要“信於友”、“獲於上”,就得從“悅於親”做起。而“悅於親”就得
“誠身有道”,真情實意地對待父母。要做到這一點。就得“明乎善”,具有良心
的自覺。只有這種具有良心自覺的“誠”,才能真正地“悅於親”。這種“誠”,
既是指道德修養的態度,也是指道德修養所應達到的境界。所謂“反身”、“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