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質”。可見諸子群籍,還是經書賴以造作的依據,哪么正可據之以定正經書。因此

他說:“知屋漏者在字下,知政失者在草野,知經誤者在諸子。”就像立身屋檐底

下知道屋漏,身處草莽看得清政治得失一樣,讀讀諸子百家的書,就容易看出經書

的錯誤。可是章句之儒只知信守師說,鸚鵡學舌地“師師相傳”,代代相襲,殊不

知“初為章句者,非通覽之人也”(《書解》)。這是就經與子的關係來說的。

從一個希望成為心胸開闊、知識淵博的人來說,博涉經書以外的眾流百家更顯

必要。他形象地比喻說:“涉淺水者見蝦,其頗深者察魚鱉,其尤深者觀蛟龍。”

所涉歷的程度和深淺不同,其所見聞和收穫自然也不同。他說做學問也是如此:

“入道淺深,其猶此也。淺者則見傳記諧文,深者入聖室觀秘書。故人道彌深,所

見彌大。”他又比喻說:人們遊歷都想進大都市,就是因為“多奇觀也”。而“百

家之言,古今行事,其為奇異,非徒都邑大市也。”他又說:“大川相間(兼),

小川相屬(歸屬),東流歸海,故海大也。”倘若“海不通於百川,安得巨大之名”?

人做學問也是如此,“人含百家之言,猶海懷百川之流也。”(《別通篇》)其淵

博的知識就會自然而然形成。王充經子並重,博涉眾流的特點,正是他成就其博學

通才的原因之一。

王充還注意訓練自己通博致用和造書屬文的能力,他將當時儒學之士分為四等,

即:儒生、通儒、文人、鴻儒,他說:“能說一經者為儒生,博覽古今者為通人,

采掇傳書以上書奏記者為文人,能精思著文連結篇章者為鴻儒。”並且認為:“儒

生過俗人,通人勝儒生,文人逾通人,鴻儒超文人。”(《超奇》)儒生託身儒門,

治聖人之經,學聖人之道,遠遠勝過不學無術的俗人;但儒生僅能死守一經,不知

世務,不通古今,“守信師法,雖辭說多,終不為博”(《效力》),故不及博覽

古今的通人;通人識古通今,誠然可貴,王充曾說過:“知古不知今,謂之陸沉;

知今不知古,謂之盲瞽。”(《謝短》)但是識古通今,只是一種知識的象徵,只

要“好學勤力,博聞強識”即可做到,能力如何不得而知。如果“通人覽見廣博,

不能攝以論說,此為匿書主人”,好像那藏書家有書不能觀讀一樣,他認為:“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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