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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入手,對佛教唯心主義教義和虛無的人生態度進行了批判和徹底否定;他還對佛

家的“能所”概念加以改造、闡發,辯證地論述了“能”(主觀)、“所”(客觀)

間的關係,認為“因所以發能”、“能必副其所”,為中國古代認識論的發展作出

了貢獻。對老、莊學說,王夫之也有深刻的研究,“入其壘,襲其輜,暴其恃,而

見其瑕”(《老子衍·序》),採取批判、改造的態度。在“知”和“行”的關係

問題上,王夫之指出,朱熹的“知先行後”說是“先知以廢行”,王守仁的“知行

合一”說是“銷行以歸知”,擊中了理學和心學的要害;他認為“行可兼知,而知

不可兼行”,強調實踐的重要性,明確提出“知也者,因以行為功”,這一極為高

明而精采的見解是過去的知行學說所難以企及的。他還痛斥宋明道學家的“懲忿”、

“窒慾”、“滅情”等扭曲人性、倫理異化的謬論,主張天理即在人慾中,“隨處

見人慾,即隨處見天理”。這種思想對後人也產生了直接而深遠的影響。

在經學方面,王夫之也別開生面,貢獻超卓。其治經的主要特色是徵實,他的

兒子王放說:“府君自少喜從人間問四方事,至於江山險要、士馬食貨、典制沿革,

皆極意研究;讀史、讀註疏,至於書志年表,考駁同異。人之所忽,必詳慎搜間之,

而更以見聞證之。”(《姜齋公行述》)夫之為學的嚴謹態度和求實精神,於此可

見。

一部《周易》,數千年來眾說紛壇,穿鑿附會、糾結不清。王夫之的《周易稗

疏》在很大程度上廓清了籠罩在《周易》上的重重迷霧,其“大旨不信陳摶之學,

亦不信京房之術,於先天清圖、緯書雜說,皆排之甚力,而亦不空談玄妙附合老、

莊之旨。故言必徵實,事必切理,於近時說《易》諸家為最有根據”(《四庫全書

總目提要》,下引同),產生了巨大的影響。他的《書經稗疏》針對宋人蘇軾《東

坡書傳》和蔡沈《書集傳》中的空疏玄虛之說,一一加以訂正,“駁蘇軾《傳》及

蔡《傳》之失,則大抵辭有根據,不同游談;雖醇疵疵互見,而可取者較多焉”。

《詩經稗疏》則考訂草木魚蟲山川器服以及制度,“辨正名物訓詁,以補《傳》、

《箋》諸說之遺,……皆確有依據,不為臆斷”;《春秋稗疏》致力於地理的考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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