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已譯出的魯一士《近代唯心論演講集》中關於黑格爾《精神現象學》的幾章以
《黑格爾學術》為名,與另一本介紹黑格爾的著作——開爾德的《黑格爾》同時出
版;1943年又出版了他翻譯的斯賓諾莎的《致知篇》。而他在西南聯大時領導的
“外國哲學編譯委員會”則在短短的幾年間,共組織翻譯了20多種外國哲學名著。
這對增進我國學術界對西方哲學的了解,促進中西哲學的交流與我國哲學的發展,
實在是功不可沒。
正是在深入研究西方哲學的基礎上,並把它與中國哲學尤其是宋明理學中陸五
一派相結合,提出自己的見解,賀麟形成了自己獨特的“新心學”哲學思想。他在
40年代先後出版的《近代唯心論簡釋》(1942)、《文化與人生》(1947)、《當
代中國哲學》(1947)”等著作,就是反映其、“新心學”哲學思想的代表作,並
因此而奠定了他“新儒家”學者的地位。
在抗戰期間,賀有感於民族危亡,文化衰頹,而力倡“學術救國”。早在1931
年時,他就寫了《德國三大哲人處國難時之態度》一書,以激勵國內學人的救國之
志。“九·一八”事變之後,他的理想與志向使他無法沉默,先後發表了《新道德
的動向》、《抗戰建國與學術建國》和《法制的類型》三篇文章,提出了振奮民族
精神、宏揚學術文化、實行政治革新等主張,並因此受到蔣介石的關注而被四次召
見。當時的賀一心想以學術救國,書生氣十足,他對蔣介石抱有一定的幻想,即幻
想蔣能採用他創立的理想唯心主義來改造國民黨,改造社會。然而,這種幻想隨著
國民黨腐敗無能的日益暴露而很快就破滅了,其思想也趨向進步。抗日戰爭勝利後,
他在北大擔任訓導長時,多次出面保護甚至營救進步的青年學生和教授,深受學生
的擁戴。在北平解放前夕,他經過鄭重考慮,並在中共地下黨員和進步人士的幫助
下,斷然三次拒絕了蔣介石要他飛往台灣的通知,決心留在大陸,和全國人民一起
迎來了北平的解放和新中國的建立。
解放後,賀仍在北大哲學系任教。1955年調中國科學院哲學和社會科學部(
“文革”後改為中國社會科學院)哲學所任西方哲學組組長。
1950年底至1951年,賀響應中國共產黨的號召,走出書齋,投身於轟轟烈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