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嬈月黛眉微挑,梗著脖子瞪他。
這人跟她有什麼關係,他看她做什麼!
她的表情瞬間取悅了他,他笑著垂首親了親她。
對面的簡漠北頓時見了鬼地抖了抖眉毛,這信上寫了什麼,讓他這麼高興!
「所以他就寫了這麼一封信,那位左谷蠡王到底是怎麼處理的?」花嬈月挑著眉,不是很滿意森戈的交待。
不等君墨染說話,簡漠北便諂諂道:「我想他應該是處理了。」
簡漠北說著還瞄了眼桌上的那個盒子。
花嬈月頓時明白了,立刻看向那盒子,伸手就要打開,卻被君墨染捂住了眼睛:「已經處理了。」
花嬈月想到什麼「美好」的畫面,頓時有些作嘔抱住君墨染,將腦袋整個縮到他懷裡。
「不要想。」君墨染連忙抱緊她拍了拍,然後瞪向簡漠北:「快還不把東西拿去處理了。」
……簡漠北頓時無語地看向君墨染。
這怎麼還遷怒到他身上了,這東西也不是他想拿來的,他這不也是奉命行事嘛!
見他不動,君墨染的眼神更銳利了。
「得。」簡漠北連忙起身,一臉嫌棄又抗拒地抱起了盒子。
他這是做了什麼孽啊!要一直把這玩意兒抱來抱去。
「另外告訴森戈,這事就算過去了,讓他管好自己的部下,至於南焱這邊的事情,不需要他操心,本王會處理。」君墨染又瞄了眼簡漠北道。
簡漠北一頭黑線地抽了抽眼角,這是又要下逐客令了。
怎麼他跟著小王妃好了之後,他就徹底沒地位了。
深吸了一口怨氣,簡漠北點了點頭:「好,我這就去給你傳話。」
簡漠北說著便哀怨地抱著盒子走了。
聽到腳步聲,花嬈月抬頭偷瞄了眼簡漠北的背影:「王爺,您這樣會不會不太好?」
「怎樣?」君墨染美人在懷,有些心猿意馬了。
花嬈月揚眉:「簡大人明顯還不想走,您每次都趕走他,不太好吧!」
君墨染看著她那張嫣紅的小嘴,揚唇:「本王是為他好,免得他在這裡受刺激。」
君墨染說著便垂首吻住了他想念已久的紅唇。
花嬈月呼吸一窒,睫羽不受控制地輕顫了下。
又吻她?
她到底要怎麼反應?
感覺到她的不專心,君墨染懲罰似地在她唇角輕咬了一口,同時席捲著她口中的每一處,讓她避無可避,只能跟他纏繞在一起。
花嬈月大腦漸漸空白,再也沒有精力想東想西,只能如那缺水的魚兒一般,拼命攀著他,靠近這個唯一能救贖她的人。
涼亭里,兩人如膠似漆的親熱,卻不知道這一幕被人看了去。
不遠處的假山下,梅側妃臉色煞白地看著涼亭里那個熱情似火的男人,一顆心像是被掰碎了踩在腳底下。
雖然早就知道他寵幸了花嬈月,可是再沒有比親眼看到更讓人心碎了。
在她心裡,他從來都是冷若冰霜,從來都是拒人千里,從來都是不近女色……
卻原來,他也會這般熱情似火,也會這般旁若無人,也會這般如青澀的毛頭小子般急切……
只是他所做的這一切都不是對她!
梅側妃捏著拳頭,死死盯著君墨染懷裡的花嬈月。
該死的貝戔人,簡直不知廉恥!
冬兒也沒想到會在涼亭里看到王爺和王妃親熱。
別說梅側妃了,估計誰也沒見過這麼熱情的王爺吧,原來王爺並不是不近女色,至少他對王妃就很熱情。
梅側妃呼吸越來越重,一口銀牙幾乎咬碎。
冬兒一步也不敢往前,生怕被打,只可惜……
「啪!」冬兒還沒想完,臉色就狠狠挨了一巴掌。
一巴掌打完,梅側妃還是不解氣地又甩了一巴掌。
「啪!」又是一聲脆響,冬兒陰戾地死死捏著拳頭,恨不得要將梅側妃捏碎。
甩了兩巴掌,梅側妃心底的怨氣才稍稍壓了壓,一甩袖子,轉身便回去了。
冬兒腫著半張臉,抬眸陰戾地看著梅側妃的背影,眼底一片殺意,片刻才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