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嬈月這話頓時提醒了梅側妃,想到自己身上如今污穢不堪,惡臭無比,梅側妃立刻焦急地看向冬兒和秋兒:「快,快扶本宮進去換衣!」
她不能讓王爺看到她這副樣子,絕對不能!
冬兒一頭黑線,這個沒腦筋的女人,不是應該先把燕窩和茶處理了嗎?
冬兒看了眼秋兒:「扶娘娘換衣服。」
冬兒說著,自己就走到石桌前想要去拿桌上的茶盞和燕窩。
「啪」的一下,沒等冬兒靠近,花嬈月便一腳將冬兒踹了出去。
冬兒嚇了一跳,連忙跪了下來:「王妃息怒,奴婢是想給王妃換杯熱茶,茶涼了。」
花嬈月冷臉看著冬兒:「沒聽到剛剛本王妃說不想喝茶嗎?這桌上的所有東西都是證據,誰碰誰死!」
冬兒身子一顫,頓時再不敢有任何想法了。
梅側妃此刻已經顧不上那麼多了,瞪了眼想要上前又不敢上前的秋兒急道:「賤婢,還不快扶本宮進去。」
秋兒身子一抖,立刻屏住呼吸上前,可是還沒等她靠前,又聽「噗」的一聲巨響。
「嘔!」秋兒再也忍不住地扭頭就吐。
花嬈月和冬兒也是呼吸一窒,花嬈月連忙捂鼻退後,冬兒跪著不敢動,卻是立刻屏住了呼吸。
褲襠里塞了個滿滿當當,梅側妃此刻真的想死的心都有了,偏偏就在此時,連翹領著蘭夫人和花清雨過來了。
兩人一進院子便聞到了一股難言的惡臭。
「這是什麼味道?」蘭夫人最是愛潔,已經聞到那味道頓時趴在牆邊作嘔起來。
花清雨也是差點沒吐了,見花嬈月在院子裡,連忙快走兩步走到她身邊,關切道:「五妹妹,沒事吧!」
花嬈月屏著呼吸不想說話,只晃了晃自己的腦袋,表示有事的不是自己。
梅側妃見這麼多人都來了,真是恨不得將自己塞到地縫裡去。
很快,君墨染也到了。
離落和鈴蘭聞著那味道都是差點作嘔,倒是君墨染面不改色,仿佛沒有聞到那味道似的,只擔憂地看了眼花嬈月。
見君墨染也來了,梅側妃這會兒真的想死了,如果面前有把劍,她會毫不猶豫地戳上去。
「怎麼回事?」君墨染瞥了眼狼狽地跌坐在地上的梅側妃,皺眉問道。
見君墨染問話,梅側妃立刻先發制人地朝君墨染撲去。
那惡臭如旋風般襲來,鈴蘭和離落忍著沒吐,這會兒也狂嘔起來。
怕梅側妃碰到君墨染,花嬈月連忙上前,將君墨染的輪椅拉到後面。
梅側妃撲了個空,一下跌到地上就開始哭訴:「求王爺為臣妾做主,王妃為了不讓臣妾隨您去荊州,故意給臣妾下瀉藥,如今臣妾真的是沒臉見人了……」
眾人聽完梅側妃說的,全都齊刷刷看向花嬈月。
君墨染也朝花嬈月看過去。
她是單獨跟他去?只要她跟他說,他肯定會應,怎麼還需要她親自來下藥呢,就算要下藥,那也該讓離落來啊。
花嬈月給了君墨染一個安撫的眼神,才看著梅側妃冷聲道:「正好王爺來了,那就讓王爺為我們做主,今日梅側妃說是備了早膳,請臣妾來用膳,臣妾想著今日便要和梅側妃一起陪王爺去荊州了,想著應該培養培養感情便應了。
臣妾來了,梅側妃倒是熱情,又給臣妾盛燕窩羹,又給臣妾端熱茶,臣妾禮尚往來,也給梅側妃盛了一碗燕窩羹,結果她就拉褲子了。」
花嬈月說到這裡,眾人頓時恍然地看向梅側妃。
竟然是拉褲子了,這也太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