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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君墨染醒來,發現花嬈月沒在身邊,猛地從床上豎了起來。在看到四仰八叉地睡在小榻上的女人時,頓時又鬆了口氣。
這女人怎麼沒跟他一起睡,一個人跑到小榻上睡了?
見花嬈月把被子都踢了,君墨染掀了被子,就想下床去給她蓋被子,可是挪了挪腳,卻是一點兒知覺都沒有。
他皺了皺眉,強撐著起身,想要坐到輪椅上,可是輪椅太遠,有些夠不著。
「哐當」一聲響,花嬈月猛地從床上豎了起來,離落也是立刻沖了進來。
「王爺!」看到君墨染摔在地上,離落連忙緊張地過去扶人。
花嬈月也立刻從小榻上爬起來,急忙過去扶人:「君墨染,你要起來就叫我嘛,誰讓你自己下床了。」
君墨染盯著自己的腿,眼神突然變得黯淡無光。
自己什麼時候,竟然連床都下不了了。
花嬈月看著他的目光,意識到自己說話重了,連忙軟聲道:「我是說,你有事可以叫我們,我們幫你做。」
君墨染抬眸,眸光黯然地看了她一眼。
花嬈月的心猛地一痛,突然又有些心酸了。
「王爺,屬下扶您起來。」離落想要扶君墨染起身,卻被君墨染猛地推開。
「我來。」花嬈月見狀,連忙將輪椅推過來,然後半抱著君墨染到輪椅上。
「我這一輩子都要你這樣照顧,你不會嫌煩嗎?」
那自暴自棄的低啞聲音在耳邊響起,花嬈月有些心疼。
她將君墨染扶到輪椅上,然後蹲下。身子,半跪在他面前替他整理衣服:「如果我愛你,別說你一輩子坐著,就是你一輩子躺著,我也甘之如飴。」
她還是那句話,他的腿怎麼樣,跟他們之間的感情,沒有必然關係。
君墨染聞言,頓時彆扭地冷哼一聲:「我給過你機會離開,你不走,以後便再沒有機會了。」
離落在旁邊聽得一愣一愣的,這什麼情況,王爺怎麼還讓王妃離開過,他是不是聽到了什麼不該聽的秘密啊!
離落吞了口口水,想要離開,卻又有不敢動,怕王爺會發現自己還在這裡。
花嬈月撇撇嘴,也不跟他爭辯什麼,替他理了衣服,又推著他到銅鏡前,給他梳發。
離落也去打了熱水,不過伺候梳洗的事情,肯定還是花嬈月來做。
其實這些事情,花嬈月在王府的時候都已經做習慣了,君墨染這些貼身的事情都是她親自做的。
這傢伙要求高,根本不讓旁人碰他,她之前離落倒是還能伺候他,自從用慣了她之後,離落都沒資格伺候了。
這邊花嬈月伺候完君墨染梳洗,自己便也簡單梳洗了下,然後又去小廚房給君墨染和她自己下了兩碗面。
「出門在外,隨便吃點吧。」花嬈月將面端給君墨染。
君墨染看著那碗替他臥了一個雞蛋的清湯拉麵,唇角不自覺地揚了揚,倒也不挑嘴,拿起筷子便吃了起來。
花嬈月也大口吃了起來,昨晚忙了一晚上,她都快要餓死了。
狼吞虎咽地吃完了一碗拉麵,花嬈月竟然感覺意猶未盡。
看她沒吃飽,君墨染連忙將自己碗裡的面撈了些給花嬈月。
花嬈月見狀,俏臉頓時不好意思地紅了:「沒事,你自己吃吧,我可以再去做。」
「我不餓,這些吃不完。」君墨染隨意解釋了一句,便將碗遞給花嬈月。
人家都好意讓了,這也沒有不吃的道理。
花嬈月再次大口吃了起來。
見她吃了自己的面,君墨染心情似乎有好了些,吃著碗裡的面,都感覺好吃多了。
兩人剛用完早膳,昨晚那個領人的小弟子,又跑了進來:「幾位貴客,師祖有請。」
花嬈月頓時想到昨晚鬼醫說的,便朝那弟子點了點頭:「知道了,我們一會兒過去。」
那弟子朝他們躬了躬身,便退了出去。
花嬈月看向君墨染:「咱們去一趟吧,順便辭個行,今天就回燕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