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王府廟小,容不小趙大人這座大佛,趙大人還是到驛站歇著吧。」君墨染也是頭也不回地回了一句,便出了王府。
花嬈月看了眼趙西,就追君墨染去了。
離落倒是沒有立刻走,剛剛王爺那話,是讓他送趙西出府呢。
既然都被下了逐客令了,趙西也沒有多待,直接跟著離落出府,住驛站去了。
回了墨影軒,花嬈月便立刻擔心道:「現在怎麼辦啊?咱們真的回京都啊?」
君墨染牽起花嬈月的手:「別怕本王會護你。」
花嬈月眸中閃過一抹動容,慚愧地蹲到他身前:「都是我不好,是我害了你。」
「別這麼說!」君墨染將她摟到懷裡安撫道:「這次的事情不怪你!」
都是那個葉玲瓏弄出來的事情,當然,他既然敢出兵剿匪,便不怕京都來追究。
「如果那人要怪罪你,那要怎麼辦?」花嬈月真的很擔心。
那人到底是皇帝,這古代動不動就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若是真的跟皇帝鬧翻了,吃虧的絕對是君墨染。
君墨染笑著,捏了捏花嬈月:「如今你這個奸細全心全意向著本王了,你說他會不會氣死啊?」
花嬈月臉色一紅,「騰」地起身嗔他一眼:「都這個時候了,你還開玩笑。」
君墨染還是笑,直接將她抱到懷裡:「沒事,如今這南焱兵權很多還在本王手裡,他不敢拿本王怎麼樣?不過就是找機會想逼本王把軍權交出去。」
「不能交!」花嬈月立刻緊張道,「這是保命的東西,堅決不能交。」
雖然她不懂政治兵權,可是電視劇和小說她可看了不少。就沒有那個番王或者大將軍把軍權交出去之後,有了好下場的。
留著軍權還能保命,皇帝和太后或許不敢動他,可若是他真交出去了,那以皇帝和太后對他的忌憚,肯定不會讓他好過的。
見她真的全心全意為他著想,君墨染愛憐地抱著她親了親:「你放心,本王可不傻!」
要交他早就交了,不是他貪戀軍權,實在是那兩個人的嘴臉太噁心。他非但不能交,還得把這些都牢牢抓在手裡,這樣他們才能忌憚他,才不敢輕易動手。
見他拎得很清楚,花嬈月便放心了,之前的擔心也是消了不少。
君墨染這個人一直都是很有陳算的,不是什麼傻白甜。人家一個立下赫赫戰功的王爺,在新皇登基之後,還活得好好的,甚至成了那兩位最忌憚的人,自然是有些城府的。這些事情,倒是不用她擔心。
她現在該想的是怎麼把這事給圓過去,不讓皇上追究君墨染私自調兵的罪。
「我們什麼時候啟程?」花嬈月皺眉看向君墨染。
「再過兩日。」他剛剛說的話,可不僅僅是敷衍趙西。
這西疆可是邊疆,外面可有那麼多西部部落在虎視眈眈地盯著他們,若是他什麼都不部署地就這麼離開,那真的就是擅離職守了。
若是西部有些什麼動作,到時候京都不一定會受到波及,不夠燕州百姓就肯定遭遇了。
所以他肯定不能就這麼不明不白地離開,必須把事情全都交待清楚了。
花嬈月想了想道:「那我去收拾收拾東西。」
畢竟她也要跟過去的,也不知道這一去得多久,有些東西還是要收一收的。
「好。」君墨染點頭應了。
翌日一大早,簡漠北就得了消息,趕到了燕王府。
依舊是在那涼亭里。
「到底怎麼回事?京都真的來人了啊?」一見面,簡漠北就緊張地問道:「聖旨到底是怎麼說的?」
君墨染不說話,花嬈月便接話道:「說是讓我和王爺一起回京都,說王爺私自調兵,擅離職守,有謀逆之嫌。」
簡漠北一聽這話,頓時就怒了:「豈有此理,這簡直是胡說八道嗎?不就是調幾個兵剿匪嗎?這明明就算是好事,怎麼就能說成謀逆了呢!」
這可真能扯,這是非要給君墨染身上扯上謀逆大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