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墨染頓時便唇角高揚,擁著她越發緊了。
……
晚上,趙西果然收到了京都那邊的來信,臉色頓時難看到了極點。
「啪!」趙西猛地將那信紙往桌上一拍,那信紙瞬間成了一堆粉末。
旁邊的侍衛見他生了這麼大的氣,頓時大氣都不敢出一下,同時也好奇起那信紙上的內容。
趙西黑沉著臉坐那半晌,突然看向那侍衛:「明天把米糧帶去賣了。」
那侍衛著實愣了下,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應聲道:「屬下這就去準備。」
侍衛退出去之後,趙西又氣得將桌上的茶具給砸了。
該死的定遠侯竟敢把他的女人另嫁他人,簡直豈有此理!
原本他還想著等他抓到君墨染的把柄回去找皇帝邀功,也好提賜婚一事。反正葉玲瓏那個女人他已經睡過了,她想要嫁人也不會有人要,所以他是一點兒也不著急的,沒想到這定遠侯和和善竟然這麼急著就給葉玲瓏定了親事。
還是那樣一個人家,到了他碗裡的飯他都吃了,再撥給別人,這不是「啪啪」打他的臉嗎?
趙西氣得一,夜都沒睡著,如果不是要等銀子,他怕是連夜就要趕回京都去了。
第二天天一亮,趙西就讓侍衛運著糧食去找地主了。
這邊看到侍衛出去,那邊離落也跟著出去了。
那地主一看侍衛送了糧食過來,頓時眸子輕晃。
侍衛指了指後面幾十車的糧食,看著地主道:「我們主子答應賣糧了,你過個數吧。」
地主不冷不熱地看著侍衛道:「你們來晚了這糧食我已經收夠了,你若是現在想賣只能再低三成價。」
「什麼?」侍衛一聽還要低三成價,頓時就著急了:「昨天不是說好的嗎?怎麼突然就變卦了。」
第三成價,那豈不是又要少十幾萬兩銀子。
地主一聽侍衛這話,臉色就有些不好了:「說是說了,可那是昨天的價,現在的糧食可是一天一個價,你沒看到燕王現在在施粥嗎?這老百姓不愁吃不愁喝的,這糧食誰買啊,可不天天在降價嗎?」
侍衛聞言更急了,皺眉道:「燕王不是只施粥一個月嗎?這一個月之後你這糧食不就能賣了嗎?」
地主哼了一聲:「你說的輕巧,老百姓省下一個月的吃喝,家裡難道不會多出餘糧來,何況再等兩三個月,這新稻穀便要上來了,到時候我這麼多糧食都成陳糧了,那時候我豈不是要虧得血本無歸。」
地主這話,侍衛聽了更是心急如焚。
這新糧食一上來,以前的糧食就成了陳糧,可真就不值錢了。
地主看他有些鬆動,又道:「你昨天收上來的稻穀也是低了兩成,今天這價格更低,你若是留著不賣,等到明日只怕更低了。」
侍衛頓時有些慌了,被他這麼一說,他這手裡牽的哪是這馬車韁繩,分明是個燙手的山芋。
「糧食是我主人的,價格少了這麼多,我得回去問過我的主人。」這麼大的事,他可做不了主。
那地主也能理解:「行,那你回去問吧,不過我也勸你儘早賣,否則這糧食只會越來越不值錢。」
侍衛聽了也不說話,帶著那些運糧的馬車便走了。
侍衛倒是沒有著急回去見趙西,而是先去其他地主那裡問了價,結果所以的價格都一樣,都比昨天低了三成價,而且說法都差不多,侍衛這才慌了,著急忙慌地想要回去見趙西,卻在路上見到幾個同樣運糧來賣的。
看他們都往一個方向去,侍衛頓時好奇起來,連忙拉了一個人問了:「請問這位大伯,你們這糧食是賣到哪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