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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聞言皆是一愣,誰也沒想到這燕王妃會主動提及此事。
原本君青煜和太后正等著拿此事朝君墨染髮難呢,這會兒突然被花嬈月自己提出來,兩人也皆是一愣。
君青煜皺眉不語,太后卻是眯了眯眼,輕拍了拍花嬈月道:「你倒是跟哀家說說,這流星寨的土匪到底是怎麼回事?」
「那天……」花嬈月一張口,又是一陣淚如雨下,此時她也顧不得抹淚:「九皇爺生辰,王爺帶妾身參加九皇爺的生辰宴,之後我們就準備回燕州,結果晚上在休息的客棧,有土匪闖進來將月兒擄了去,那土匪正是那流星寨的大當家,他將月兒帶進了流星寨……」
後面的事情,花嬈月沒說了,不過就是一個勁的哭,那梨花帶雨的模樣倒是讓在場所有的男人都忍不住為之動容。
就連君青煜聽到花嬈月被流星寨的土匪擄了去,眼底也流露出一絲殺意來。
太后也是一臉驚訝的樣子,然後震驚地看向君墨染:「老七你為何沒有護好月兒?」
君墨染瞥了眼還一個勁落淚的花嬈月,皺了皺眉道:「太后您也看到了,臣有腿疾,那流星寨的大當家修為高深,臣已經盡力去追了,卻還是沒追上。」
……這理由冠冕堂皇,太后一時被噎得沒話說。
不過君墨染知道她想問什麼,倒是如了她的意,又道:「雖然沒追上,不過臣立刻讓人回燕州點兵到了流星寨,順利剿了匪,成功救出了嬈兒。」
終於說到這個話題了,太后頓時臉色一冷,聲音嚴厲道:「老七,你竟敢私自調兵,你可知這私自調兵是謀逆之罪。」
所有人都齊刷刷看向君墨染,等著看他怎麼回答。
誰知君墨染卻是絲毫沒有慌張,只淡淡地朝太后躬身道:「臣罪該萬死,請皇上和太后責罰。」
沒想到燕王竟然直接就認罪了,一句罪該萬死,倒是打得所有人都措手不及。
那些原本想要跟著參君墨染的朝臣們,此刻見他自己認了罪,都沒辦法再再出來了。
人家直接都認罪了,他們還有什麼可說的。
就連太后和君青煜也都有些愣神。
不過很快君青煜就板著臉看向君墨染:「皇弟明知這私自調兵是死罪,為何不加急回來回稟,難道朕還會不同意你調兵去救表妹。」
「當時情況十分緊急,臣心急救嬈兒,是臣疏忽了。」君墨染再次躬身認錯,不得不說這認錯的態度是十分得好。
君青煜皺著眉,一時竟沒有話回了。
他若是狡辯,他倒是可以嚴詞厲喝,如今卻像是一身的蠻力無處使似的。
旁邊的太后可不管這麼多,見君墨染認了罪,便直接道:「雖然老七是救人心切,可到底私自調兵是重罪,念在你一心為了嬈兒,哀家也就不重罰了,那就……」
「多謝姑母,月兒就知道姑母最疼月兒了!」太后的話說到一半,花嬈月突然抱緊太后感動涕零地道,「姑母是不知道當時的情況有多危險,若是王爺晚來一步,月兒可真就要以死護清白了,還好王爺來的及時,月兒才沒用被那人侮辱。」
說著,又是一陣稀里嘩啦的哭。
太后後半句「把兵符交出來」的話,卡在喉嚨口難受得她想死。
太后臉色鐵青地看著花嬈月,突然像是不認識她了一樣。
這死丫頭到底在幹什麼?她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麼,她這樣說,還讓她怎麼處罰君墨染!
君青煜也沒想到花嬈月會突然打斷太后的話,看著她的目光也狐疑起來。
花嬈月抬眸瞄了眼太后那張難看的臉,突然一臉感激地喜極而泣道:「姑母對月兒真是太好了,月兒真怕會因為自己而連累了王爺,還好現在沒事了,月兒也放心了。以後月兒一定會孝順姑母的。」
花嬈月說著感激的話還覺得不夠,又離太后遠了些,跪下朝兩太后磕了好幾個頭。
花嬈月這一搞,徹底把太后給搞懵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