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御書房伺候的宮人全都低眉斂目,大氣都不敢出一下。
「母后怎麼來了?」看到太后,君青煜到底是收斂了些。
太后讓人收拾了屋子,才讓宮人們退下。
「可是朝堂有何不順?」太后知道君青煜不會無緣無故發脾氣,聯想君墨染,便皺緊了眉頭。
後宮不得干政,君青煜原也不好跟太后講這些,不過屋裡也沒其他人,他也就沒避諱了。
「是君墨染找來了萬民書……」君青煜將之前在朝堂上發生的事跟太后說了一遍。
太后的臉色也瞬間不好了,若不是剛剛君青煜發泄了一通,她也得氣得摔東西了。
「這個君墨染果然是狡詐得很!還有那個趙西,到底是怎麼回事?讓他去燕州盯著君墨染,他都盯出了個什麼結果?」太后氣得不行,恨上君墨染不說,連趙西也討厭上了。
提到趙西,君青煜的臉色也不好了。
原本他還覺得趙西是個不錯的謀臣,不過如今看看卻還是鬥不過一個君墨染。
「這兵權怕是一時半會兒要不回來了。」君青煜一聲長嘆,心中不滿覺得艱難。
自從君墨染他十三歲帶兵上戰場,他對他來說就好像是場噩夢一樣,他時時刻刻都擔心父皇會喜歡他多過他,擔心他立下大功萬民敬仰,擔心他手握重兵他無法撼動,而他每日所擔心的事情,最終卻都一一實現了。
父皇看中他的才能,喜歡他遠超所有的兒子。他不僅能戰場殺外敵,還能憑內亂,他為南焱立下汗馬功勞,成為南焱萬民敬仰的戰神。他哪怕沒有坐上這個位置,卻依舊手握重兵,依舊是他這輩子的噩夢。
所有的一切都是從他帶兵開始,一切的根源也在他手中兵權,所有他一定要奪回他的沒權,沒有兵權的他才能真正被稱之為喪家之犬,到時候才能被他任意踐踏。
收回兵權也是太后心中最最想做的事,原本以為他私自調兵,會是最好的機會,沒想到他能弄來萬民書,最後功虧一簣。
太后想到花嬈月,突然臉色又好看了些:「皇兒也莫急,這次不行,咱們下次再找機會,實在不行,讓你表妹把兵符偷來就是。」
「花嬈月?」君青煜嫌棄地皺眉,倒是不覺得花嬈月能有這麼大的本事。
太后知道他不大看得上花嬈月,便笑了笑道:「剛才哀家請你表妹用早膳,剛剛她給哀家塞了這個。」
太后說著,將那羊皮卷拿了出來。
君青煜接過羊皮卷看了看,頓時有些驚訝:「燕州的軍事布防圖?」
太后笑了:「之前趙西不是從那丫頭那裡拿回來一份嗎?你對照看看。」
君青煜也想到了布防圖,連忙拿出來,太后也走過去,兩人仔細對比,發現完全一致。
太后唇角的笑意更深了:「她說是怕君墨染懷疑,所以沒敢拿原件,所以自己拓了一份,你怎麼看?」
「如此一比,那丫頭到底太過蠢笨了些。」君青煜冷哼一聲,將手裡的布防圖原件丟了出去。
太后聞言,擔心地皺起眉頭:「那這布防圖沒了,君墨染是不是會懷疑你表妹?」
太后倒不是擔心花嬈月會不會失寵,她只是擔心萬一花嬈月露出馬腳會影響她為他們做細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