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本王滾!」君墨染臉色冷得嚇人,若說剛才還有幾分客氣,那現在是完全冷成了一座冰山。
崔嬤嬤再不敢怠慢,立刻麻溜地出去了。
沈星竹哀怨地看了眼君墨染,卻沒有得到他半點回應,只能灰溜溜地出去了。
剩下最後一個花清雨,花清雨衝著兩人乾笑一聲:「妾身這就出去。」
說著,也出去了。
君墨染看向離落:「出去守門,沒有本王的命令,誰都不許進來。」
「是。」離落應了,立刻便出去了。
等人都走光了,君墨染才看向花嬈月:「你是想給母妃診脈?」
「嗯。」花嬈月點了點頭,便坐到床邊為燕太妃診脈。
「如何?」屋裡只有他和花嬈月,君墨染此刻才真的露出了擔憂之色。
花嬈月見他擔心,連忙沖他笑了笑:「沒什麼大礙,不過她年紀大了,以後還是要少受刺激。」
花嬈月其實是有些理解他的,身為人子,怎麼可能不關心自己的母親,只是如今情況複雜,他常年在燕州,並不能陪伴在母妃身邊,母妃更是像人質一樣被軟禁在京都,他若是對自己的母妃過於關懷,怕是只會害了她。
花嬈月說著便從懷裡掏出一個小藥瓶,然後拔開蓋子,將瓶口放到燕太妃鼻下晃了晃。
「咳咳……」燕太妃突然咳嗽兩聲,很快便幽幽轉醒了。
燕太妃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看到的卻是花嬈月的臉,頓時便嚇了一大跳,「你,你怎麼會在這裡?竹兒……」
「母妃。」燕太妃剛扯著嗓子要喊,君墨染就推著輪椅過來了。
燕太妃看到君墨染就像是看到了救星,「染兒,快,快救母妃,這個女人要害母妃。」
「母妃……」君墨染有些無奈,抓著燕太妃的手道:「嬈兒沒有要害你,是嬈兒救醒你的。」
燕太妃倏地皺眉,不相信地看向花嬈月:「她救哀家,她怎麼救哀家的?」
花嬈月沖她晃了晃小藥瓶,「祖傳的小藥瓶,一聞就能醒。」
說著又將那小藥瓶遞給燕太妃:「這瓶就送給母妃了。」
燕太妃也沒說收不收,嫌棄地看了眼那小藥瓶,「哼」了一聲。
燕太妃抓著君墨染的手,淚眼婆娑道:「染兒,你不知道那人有多可惡,他說要給你從宗室中找個過繼。」
……花嬈月眼角抽抽,難怪能把太妃給氣暈了呢。
這個君青煜還真是噁心的。
君墨染也是臉色漆黑,他倒是想,只可惜他到底是要失望了,以後他跟嬈兒一定會有自己的孩子的。
「他還送了那些補品來膈應我,他就是成心想氣死我。」燕太妃拉著君墨染的手一邊告狀,一邊哭。
「母妃……」君墨染看著燕太妃有心想要安慰,可是卻又不知道該怎麼安慰。
倒是花嬈月挪過去,輕輕拍著燕太妃的背:「您別哭了,您明知道他故意氣您,您還生氣,這不是給他看笑話的機會嗎?」
燕太妃這才反應過來花嬈月還在,想到她剛剛說的埋怨君青煜的話被這女人聽到了,她的臉色頓時就不好了。
「染兒,你把她趕出去,哀家跟你有話說。」
君墨染撇嘴,「母妃,兒子沒什麼話不能對嬈兒說的,您也一樣。」
燕太妃聞言頓時氣得瞪眼:「你就這麼信任她,她是花家的女人。」
君墨染面無表情:「本王不知道她是誰家的女人,只知道她是本王的王妃。」
……燕太妃再次被氣得要暈過去了。
花嬈月見狀,連忙又拿過那小藥瓶,拔開蓋子往她鼻尖晃了晃。
聞到那刺激的味道燕太妃才終於恢復清醒,猛地就推開花嬈月:「都是你這個女人害了染兒,少在這裡假惺惺。」
……花嬈月一臉無語地看著燕太妃:「我怎麼就害王爺了?」
她到底做了什麼害君墨染的事了?她明明什麼都沒做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