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離落立刻接過襁褓,轉身便去了外面的火爐。
暗處的殺手,只見離落將那襁褓給丟進了火爐,那動作乾淨利落的,看得他都莫名激動起來。
離落在火爐旁等了很久,一直等到那襁褓燒成灰燼,他才讓人扒出了骨灰。
將骨灰裝進小壇,離落又親自帶著這骨灰罈出去了。
殺手見狀,立刻跟了出去。
離落還真的按照花嬈月的吩咐,前往西部。
直接將那壇骨灰都灑在了西部的草原上。
一直等到離落帶著人離開,那殺手才激動地趕往西塔。
「單于,咱們事成了,小王子死了。」殺手一回西塔,便激動地向森戰稟報。
森戰聽到這個消息,立刻推開懷中的兩個美人:「真成了?」
說著,見殺手兩手空空,森戰頓時又皺眉:「不是讓你把他的屍首帶回來嗎?怎麼沒帶?」
殺手連忙解釋:「屍首被燕王妃給燒了,骨灰都撒到我們草原上了。」
森戰倏地皺眉:「怎麼回事?說來聽聽。」
殺手聞言立刻將自己在燕州城以及燕王府所見所聞全都講了一遍。
森戰聽完,眉頭皺得更緊了:「這該不會是他們使的計吧,燕王妃那個女人可狡猾得很。」
「不可能!」那殺手聞言立刻反駁,「那燕王妃哭得可傷心了,肝腸寸斷的,還一直說對不起她的好姐妹,還埋怨燕王不替小王子報仇呢。」
哭成那樣怎麼可能演戲,若真是演戲,那演技得好成什麼樣了。
森戰拿不準這事,叫人請了左賢王來。
殺手面對左賢王,又將事情講了一遍。
左賢王也覺得事情存疑,皺眉看著那殺手:「你親眼看著孩子被燒的。」
殺手立刻點頭:「奴親眼所見,少了整整一個多時辰,那侍衛才讓人扒了灰。」
左賢王沉默了片刻,皺眉又道:「那王妃很傷心?」
殺手再點頭,「非常傷心,哭了好幾個時辰,差點沒哭暈過去,一邊哭一邊還罵燕王。」
左賢王再次沉默了。
森戰在旁邊聽著,唇角揚起冷笑:「這倒是符合那女人的性子。」
想當初她可是把左谷蠡王罵了個狗血噴頭呢。
左賢王皺起眉頭:「那女人很厲害?」
森戰邪笑起來:「嘴皮子很厲害,那次你爹都被她罵了。」
左賢王眸子晃了晃,那天他沒在,後來倒是聽人說起過:「她跟閼氏的關係很好?」
森戰哼了一聲:「若是不好,閼氏能讓人把孩子送去燕州。」
他也不懂這女人的友誼,明明就見過兩面,就能好得生死相託了?
左賢王默默點頭,再次朝那殺手確認:「你真的親眼所見孩子被燒了?」
「奴以性命擔保,真的被燒了。」殺手十分堅定道。
左賢王眯了眯眼,總覺得事情哪裡不對,可又尋不到破綻。
除了這個心頭大患,森戰心中也是高興:「既然那孩子死了,以後就不要再去燕州了。」
左賢王卻還是不大放心:「孩子死了,燕王是何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