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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舟氣急,想要衝出府,卻被士兵給攔住了。
「放肆!本官要見王爺。」杜舟頓時氣急敗壞,可是那些士兵卻完全不理他。
「老爺。」文氏出來,焦急地看著杜舟。
杜舟瞪了眼那些士兵,將文氏拉了回去。
「燕王這是要謀反啊,我們現在怎麼辦啊?」文氏急得團團轉。
他們可是皇上的人,若是燕王謀反第一個死的肯定是他們。
杜舟也著急,不過比起文氏顯然要鎮定一些:「先別慌,燕太妃還在京都,燕王不敢輕易造反的。」
文氏卻是不敢這麼自信:「燕王若是真的要反,你以為一個燕太妃就能控制燕王了?」
杜舟皺眉,他自然也知道文氏說的,但是燕王這麼多年都沒有反,怎麼會突然說反就反呢。
再說燕王的腿真的廢了,就算他真的謀朝篡位,南焱朝堂也不會有人支持他的,畢竟誰也不願意一個廢腿的人當這南焱的君主,那樣只會讓人笑話。
「燕王未必適合要謀反,他可能是知道我們宴請森戰的事了,所以才有了這麼一出。」杜舟冷靜地分析道。
文氏急了:「我們也是遵照皇上的吩咐,才跟西塔有來往了,燕王也不能因為這個就把我們軟禁吧。」
杜舟眸子晃了晃,「如果這是軟禁,等他上報皇上,我們還有得救的機會,只怕他會先斬後奏。」
「什麼?」文氏大驚,徹底急眼了:「你可是燕州太守,代表的可是皇上,燕王他敢先斬後奏,難道就真的不怕皇上怪罪嗎?」
杜舟臉色有些難看:「你可別忘了他是燕王,他什麼事不敢做?更何況他現在拿著我們私通西塔的罪名,這先斬後奏那也是合情合理的,就算皇上怪罪,他也有正當理由。」
這私通外敵可是大罪,足夠燕王先斬後奏了。
旁人又不知道他們是奉了皇上的命令,才跟西塔接觸的。到時候就算燕王真的殺了他,皇上也沒理由怪罪燕王,燕王又如何不敢先斬後奏?
「那怎麼辦呢?」文氏聽著都快要急哭了。
那個燕王手段狠辣,若是真的要殺他們,以他在燕州的勢力,他們一家可一個也跑不掉。
杜舟在來回踱步,「現在只有一個辦法,想辦法傳信出去,若是我們能提前傳信回京,便能告燕王一個謀逆叛亂的大罪。到時候燕王未必就敢動咱們。」
文氏聞言眸子倏地一亮,隨即又垮下肩膀:「你說的倒輕鬆,外面都是士兵,怎麼傳信出去?」
杜舟眼眸輕晃,「這件事你就不用管了,我自有辦法。」
文氏皺眉看了眼杜舟,沒有再問。
深夜。
杜舟從書房進入了密道。
這個密道能通出燕州城,這是他繼任燕州太守之後才知道的秘密。
大致每個太守府都有這樣一個密道,怕的就是藩王叛亂,他們不能及時報信。
只要他現在從這個密道跑出去,再把傳信鴿一放,等消息傳到京都,燕王也就離死不遠了。
燕王府,墨影軒。
君墨染聽完離落的稟報,倏地皺起眉頭,回頭看了眼睡得正香的花嬈月,吩咐離清:「哪也不許去,守著王妃。」
「是。」離清連忙應了。
君墨染套上衣服,便跟離落一起出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