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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墨染瞬間想到了什麼,倏地眯起眼:「父皇當年留有遺旨?」
這個時候,蘇蔚也不想再隱瞞了:「是,當年先皇在臨死前給您留了遺旨,內容便是七皇子登基。」
蘇蔚說著便將懷裡的那份遺旨拿了出來,這次帶兵他特意將這份遺旨帶在了身上,就是想著或許會有今天。
君墨染兀地咬牙,恨不得捏死這個人。
父皇那樣信任他,將最重要的東西交給他,可是父皇卻信錯了人。
看到君墨染眼裡的恨意,蘇蔚慚愧地閉上眼:「當年先皇將遺旨交給臣,為的便是助您登基,最後卻……是臣對不起皇上,也是臣……」
「閉嘴!」君墨染怒不可遏地喝止他的話,「你勾結君青煜,篡改父皇遺旨,你罪不可赦,本王絕不原諒你!」
「是,臣是罪該萬死!」蘇蔚點頭,這些他都認,「可是那些士兵們是無辜的,還有那些百姓更是無辜。先皇在世時,常說您最心善,幾個皇子中最仁義的是您,這也是先皇最欣賞你的地方。難道您真要看到百姓民不聊生嗎?您沒攻一個城,城裡的表現便惶惶不可終日。即便您沒有傷害過任何一個百姓,可戰爭的傷害依舊是百姓心中最不可磨滅的痛。如今臣投誠,您不僅擴展的兵力,也不用再攻城了,今天就可以直取京都。何樂不為呢?」
君墨染眉頭緊皺,有些怨恨地盯著他。
他不想答應,不想接受。可是他卻清楚得知道,他說的一切都對,這是最好的結果,也是最快到京都的辦法。
可是這個人……
君墨染咬牙,終是放不下。
蘇蔚知道他在想什麼,眼底閃過破釜沉舟:「您若只是因為臣,那臣現在就可以以死謝罪。只求王爺放過臣的家人,尤其是臣的兩個女兒。臣再無他求。」
蘇蔚朝著君墨染磕了個頭,便突然拔出一把匕首要自盡。
君墨染倏地皺眉,猛地起身揮出一道玄力。
「啪」的一聲,蘇蔚手裡的匕首順便被打飛。
蘇蔚震驚地看著君墨染的腿:「你……」
他的腿好了……
想到什麼,蘇蔚苦笑。
原來是這樣,從開始他們就輸了!
君墨染黑著臉,冷漠地看著他:「就算要死,也等讓你看著本王打贏了勝仗再死!」
「來人!」君墨染說著便大喝一聲,立刻有士兵沖了進來。
「將他拿下,關進營帳。」
君墨染一聲令下,幾個士兵便上前擒住了蘇蔚。
蘇蔚沒有做任何反抗地將遺旨放到地上,跟著那幾個士兵走了。
外面,副將看到蘇蔚被抓,頓時便著急起來:「你們幹什麼,放開我家大將軍!」
蘇蔚看著他:「我已經投降,一會兒你帶著人到江城開城門,一起投誠燕軍。」
蘇蔚話說完,就立刻被兩人壓著走了。
「將軍……」副將大喊,想追上去,卻被人給攔了下來。
營帳里,君墨染撿起地上的聖旨,輕輕打開。
「今朕年已花甲,富有四海,子孫多澤,天下安樂,朕之福亦云厚矣。太祖太宗功績斐然,朕雖有不及,卻已殫精竭慮。今朕遘疾彌留,殆不可起,無服百姓,以仰後人。朕之七子,人品貴重,深肖朕躬,上遵祖訓,下順群情,必能克承大統。著繼朕登基,即皇帝位。望其能恪盡職守,善待百姓。凡內事不決,可問傅桁,外事不決,可問蘇蔚。群臣相輔,必有盛世。欽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