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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太師瞬間老淚縱橫,重重朝君墨染一拜:「老臣身為太師,卻沒能輔佐好皇帝,讓他私通外敵,禍害南焱。皇帝無德,老臣責之重罪,老臣老臣愧對先皇囑託,愧對南焱百姓。老臣有眼無珠,不配為太師,請殿下重罰!」
傅太師大聲請罪,言語間愧意滿滿,讓圍觀的百姓聽了都為之動容了。
「這是皇帝的錯,跟傅太師有什麼關係?」
「傅太師之前可是以死都要跟皇上諫言呢,是皇上自己昏庸無道,不聽他的諫言,這哪能怪得了太師啊?」
「皇上竟然還私通外敵,真的是錯的離譜了,只是可憐了太師這把年紀,還要替他請罪。」
「哎,傅太師太可憐了,這都快要古稀了,還要出來做這些事。」
蘇蔚偷瞄了眼傅太師老淚縱橫的樣子,眼角狂抽了下。
這老傢伙還真能下得去本錢,這眼淚還真捨得流,還有最後那句「有眼無珠」,也還真捨得說。
前面說了這麼多,都是騙百姓的,最後一句才是說給燕王聽的吧!
君墨染冷沉地看著傅太師,除了父皇,他和九皇爺便是他最敬重的人,一個是他的文師,一個是他的武師。他以為這輩子不管自己發生什麼,他們都會跟他站在一起,可事實卻是,他天真了!
沒有人選擇他,一個也沒有!他可以原諒全世界的背叛,可卻在意他們的沒有選擇。
他沒有恨過他,但是這件事卻一直是他心裡的一根刺。可如今他就這麼跪在他面前請罪,他心裡卻依舊不是滋味。
這是他想看到的嗎?
或許,並不是!
君墨染深吸了口氣,俯身將傅太師扶了起來:「皇帝昏庸無道,這不是您的錯,您永遠都是南焱最好的太師。」
這句話並不是敷衍,君墨染說得很認真。
在其位,謀其事。他做的很好,身為太師,該做的他都做了,他真的是個好太師。
傅太師沒想到他會這麼說,愣愣地看著君墨染,眼裡再次湧起了淚水。比起剛剛的老淚縱橫,這一次,他的眼淚真實多了。
「國不可一日無君,殿下仁厚,憂國憂民,德之大體,深知為君之道也,乃新君不二人選,老臣恭請殿下登基。」傅太師又跪了下來,真心請求。
「殿下,老臣有罪!」一直沒有開口的蘇蔚,突然開口了,「先帝曾有遺詔留給殿下,立殿下為新帝,是老臣有負先皇信任,將遺詔私自留下,以至於殿下於皇位有失,一切都是老臣的錯,老臣萬死難贖其罪,求殿下依照先皇遺旨登基,以慰先皇在天之靈!」
蘇蔚這話一出,不管是百官還是百姓全都驚呆了。
「先皇竟然留了遺詔,這是真的嗎?」
「先皇遺詔是立燕王為新帝的?這蘇蔚太過分了,竟然私留遺詔!」
「原來先皇還留了遺詔,先皇果然還是最喜歡燕王的?」
「這先皇遺旨在哪兒啊,這蘇蔚膽子也太大了,這下真是萬死難贖其罪了!」
傅太師也驚呆了,一把抓著蘇蔚的衣領,「你說真的,先皇真的留了遺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