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羽煌騎著馬,又落到了囚車的位置,正好在曹戎和班路中間一段。
班路看著宮羽煌那焉焉的模樣,忍不住心疼道:「皇上,您再忍一忍,等他們給太后傳了信,咱們就能回去了。」
曹戎也跟著道:「是啊,皇上,您現在好歹也騎馬了,總也比在這囚車裡自在。」
哎!
宮羽煌看著班路和曹戎,大嘆了口氣。
這兩個傻子,怎麼能明白他的心思呢!
宮羽煌又幽幽地看著花卿塵的背影。
這裡唯一能理解他的只有他,可是他偏偏又不願意搭理他。
現在他只能寄希望與君墨染了,他去跟君墨染討他,不知道君墨染肯不肯。
前面的花卿塵可不知道宮羽煌想什麼,他現在只想快點把花卿塵帶回去,交給姐夫就算了。
他現在心裡很亂,完全不知道要怎麼面對這個人,偏偏他還非要來惹他,所以他才會對他那麼沒好氣。
天黑,花卿塵找了個地方讓大家休息。
士兵們拿出帶的乾糧和水分給那些西淼士兵。
至於曹戎和班路以及宮羽煌的乾糧則是副將送去的。
曹戎和班路倒是沒有為難副將,倒是宮羽煌根本不接副將的乾糧:「讓你們將軍來餵朕!」
……副將無語地看了眼宮羽煌,他還真沒見過這麼囂張的俘虜,不過說他囂張,他對他們將軍的態度又很……慫!
副將沒辦法,只能去請示花卿塵:「將軍,他說想讓您餵他。」
花卿塵都懶得搭理他,頭都沒有抬一下:「他愛吃不吃,不吃讓他餓著,你不用管他。」
「是。」副將剛應了一聲,就見宮羽煌走過來,一把抓了花卿塵啃過的饅頭塞到嘴裡。
……副將再一次無語了。
花卿塵也是俊臉微紅地瞪著他,這個人真的是……
「屬下先過去。」副將很識趣地到遠處去吃乾糧了。
宮羽煌直接一屁股坐到花卿塵身邊,花卿塵立刻想要換個位置,卻被宮羽煌一把抓住:「你要是再這樣,朕不介意跟其他人說說那天晚上的事。」
「你敢!」花卿塵頓時憤怒地瞪著宮羽煌。
看著他噴.火的眼睛,宮羽煌瞬間有點慫,不過還是梗著脖子道:「誰讓你一直躲著朕,事情已經發生了,你就算逃避也改變不了事實,咱們就不能好好談談嗎?」
「我跟你沒什麼好談的。」花卿塵甩開宮羽煌,不過卻也沒有離開,而是坐到了他身邊。
見他沒有走,宮羽煌默默鬆了口氣:「不談也行,朕只有一個問題想問你。」
其實談不談的也無所謂,反正人他肯定是要帶回去的,就是他有一個問題真的很想知道,如果不搞清楚,他真的不想吃飯,也不想睡覺。
花卿塵不理他,權當沒聽見似的地閉上了眼睛,靠在樹上閉目養神。
宮羽煌原本想問他問題的,可是看他閉了眼睛,便將目光落在他胸口。平平的,什麼也看不出來。宮羽煌吞了口口水,鬼使神差地伸手拉開了花卿塵的衣領。
花卿塵倏地睜開眼,抬手就給了宮羽煌一巴掌。
宮羽煌什麼都還沒來得及看到,就挨了一巴掌,頓時便委屈巴巴地看著花卿塵:「其實朕就是想看看你到底是男人還是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