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卿塵一臉羨慕地看著花嬈月:「二姐,二姐夫對你真好。」
花嬈月笑著揶揄她:「說的宮羽煌對你不好似的。」
花卿塵臉色微紅,不屑地撇嘴道:「他跟二姐夫怎麼能一樣?」
她跟那個人的關係和二姐跟二姐夫的關係也是不一樣的。
花嬈月見花姒鸞又是羨慕,又是落寞的表情,也不再繼續這個話題了,怕刺激到花姒鸞。
花嬈月知道,自從離開東垚一個月以來,大姐似乎平復了很多,好像心如止水的樣子,可是她知道她必定還是忘不了那個人的,至少現在還忘不了。
或許時間能撫平傷痛,可是有些人,有些傷是一輩子都忘不掉,抹不平的。
馬車繼續前行,花姒鸞靠在窗邊,透著車縫看著外面的景致。
她離開南焱的時候才十五歲,如今八年過去,這南焱的景致對她來說既熟悉又陌生。也讓她想到了東垚,南焱在天玄最南端,所以一年四季都比較溫暖,即便是最冷的冬天,也不怎麼要穿厚的衣服,不過夏天濕熱,也是讓人有些難受的。
東垚則不同,天氣相對乾燥很多,一年四季的溫差也很大,夏天很熱,冬天則很冷,她記得她剛到東垚的時候,完全不適應那邊的氣候,尤其是冬天,一到冬天就生病,那時候都是他在照顧她。每次她都不愛吃藥,那個人總是變著法子哄她吃藥。
想到以前的事情,花姒鸞唇角不受控制地輕揚起來。
那時候他們還不是真正的夫妻,算是合作關係吧,他每次對她好,她都覺得他是在演戲,從來不敢自以為是地以為他是喜歡她,所以才那麼遷就她,那麼照顧她。
她是什麼時候愛上他的呢?她似乎也記不清了,或許是在他一次又一次地霸道溫柔下,她漸漸卸下了自己所有的心房,拔掉了她所剩無幾的尖刺,可是她真正想要徹底放縱自己卻接納他的時候,卻又發現他對她的愛是那麼可笑又廉價。
他可以愛著她的同時還去寵幸其他的女人,這樣唯一的愛不是她想要的,她也不想自己勉強去接受,每次他去寵幸其他女人的時候,她就覺得整個皇宮都是窒息的,她一點兒也不想待在那裡,她只想要逃離,她想要回到屬下自己的地方,回到那個沒有他的地方,忘了他,重新開始。
一晃五六日,他們終於到京都城。
「大姐,我們到京都了!」花卿塵撩著車簾,有些興奮道。
花姒鸞看著京都城那大大的牌匾也是猶心地笑了起來。
她終於回來了!
花嬈月也高興地晃了晃小靈雪的小手:「靈雪寶貝,我們到家嘍,一會兒你就能看到你兩個哥哥了。」
小靈雪認真地看著自家娘親,似乎對她說的兩個哥哥很感興趣。
門口的士兵們看到君墨染回來了,立刻激動地高喊:「皇上回城了!」
聽著外面士兵們的吶喊聲,花姒鸞笑著看向花嬈月:「他的呼聲還是這麼高呢!」
這讓她想到了以前,年少時的君墨染,那時候的君墨染可是戰神,是全京都城所有貴女都愛慕的對象,長相俊美絕倫,深得皇上寵愛,還有戰神威望,那時候這個人可是風靡整個京都城,整個南焱國。
花嬈月輕笑:「出去太久了,大家都期待他回來呢。」
「進城!」君墨染大手一揮,便帶著軍隊和馬車進了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