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公公也沒想到皇上會真的跑了,連忙看向太后:「這事估計曹大將軍也有份參與。」
太后氣得咬牙切齒:「去,把曹戎給哀家叫來。」
魏公公立刻躬身去辦了。
這邊曹戎看到魏公公的時候,也跟萬公公想的一樣,想著自己這是要完了。
早知道要一個人面對太后,他就該跟班路一起跑的。可他跟班路不一樣,他還有一家老小,總不能他自己一個人跑了,留他這一大家子在西淼。不像那個班路一人吃飽,全家不餓,他倒是孑然一身,想走就走。
看著曹戎這一臉悲壯的表情,魏公公輕嘆:「曹大將軍如何這般糊塗。」
曹戎掃了他一眼,苦笑道:「公公也是太后身邊的紅人,也該能體諒我才是,皇上發了話,哪有我不從的道理。」
魏公公哪裡又會不明白,也是輕嘆一聲。
曹戎又看著魏公公道:「我這也是為自己多留一條後路,公公您心裡應該最清楚,這西淼最後總是要交到皇上手裡的,皇上雖然荒誕,可卻是太后唯一的子嗣,如今他連皇嗣都有了。太后不可能永遠掌權,公公何不為自己也留條後路。」
曹戎說著還拍了拍魏公公,才上了馬車,往宮裡去了。
魏公公在原地怔愣了好一會兒,才跟著進了宮。
曹戎直接跟著魏公公到了麒麟宮,等魏公公進去稟報之後,曹戎才進了屋。
曹戎才剛踏進屋,「啪」的一聲,一個茶盞便摔碎在了他腳邊。
曹戎眼角抽抽,這可真是母子倆呢,都這麼喜歡摔杯子。
曹戎深吸了口氣,上前到太后面前跪下:「臣,參見太后!」
太后目光陰戾地掃向曹戎:「曹戎,哀家待你不薄吧!」
曹戎連忙躬身:「臣惶恐,太后娘娘的恩德臣永世不忘!」
「你就是這麼報答哀家的!」太后氣得又拿起桌上的茶壺朝曹戎丟了過去。
這次曹戎沒躲,一茶壺的水和茶葉全都潑到了他臉上,還要他臉皮厚,否則這一壺水下去,只怕臉都要燙禿嚕皮了。
太后依舊不解氣,憤怒地瞪著曹戎:「為什麼要放走皇上?」
曹戎伏地:「這是皇上的命令,臣沒法抗命!」
曹戎一句話倒是把太后噎得不輕,她恨鐵不成鋼地瞪著他:「當初哀家廢了多少心裡才把皇上帶回來,你不是不知道,國不可一日無君,你說現在怎麼辦?」
曹戎眸子晃了晃,開口道:「皇上走的時候給您留了話,他說您若是登基當女帝,他也不反對。」
「放屁!」太后猛地一拍桌子,桌子都被震出了一條裂縫。
屋裡伺候的宮侍全都嚇得腿軟,垂著腦袋,連呼吸都慢了。
萬公公更是伏在地上裝死,半點也不敢抬頭。
太后氣得半死,深吸了好幾口氣,才咬牙切齒地開口:「他這是什麼意思?嫌哀家把持朝政了,可這西淼若不是哀家操持,他這皇位早就被他那些叔叔伯伯給奪了去!」
她做這些都是為了誰,還不是為了他嗎?他但凡能像個正經皇帝那樣,每日好好上朝,好好處理政務,她需要這麼吃力不討好地替他處理朝政嗎?
曹戎他們是一眼沒敢抬,更不敢參與這個話題。
太后氣得想哭,一肚子的怨氣沒地方發,看著伏在地上的曹戎和萬公公越看越生氣:「來人,把這兩個東西給哀家拖下去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