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西淼又來人了。」又是這熟悉的開頭,這話離落都不知道說了多少遍了。
君墨染幽幽看了眼宮羽煌,輕咳一聲:「去請過來。」
「屬下已經把人帶來了。」離落說著便出去把人帶進了同心殿,赫然便是曹戎和萬公公。
「臣(奴才)參見皇上,參見南焱皇上。」兩人進來,立刻便朝宮羽煌和君墨染行禮。
宮羽煌一看到他們,頓時便沉下臉:「你們怎麼來了?不是讓你們留在西淼應付太后嗎?」
曹戎二話沒說,便「噗通」一下跪到宮羽煌面前,抱著他的大腿:「皇上,太后把我們家的人都打入了天牢,您一定要救救他們啊!」
……宮羽煌瞬間一頭黑線地抽了抽眼角:「這麼狠!」
曹戎一邊假哭,一邊告狀:「太后知道是臣放您走的,所以讓臣一定要把您帶回去,否則就要滅我曹家滿門,皇上臣為了您鞠躬盡瘁死而後已,臣讓太后殺了臣,可太后卻偏偏要拿臣的家人開刀……」
雖然沒有眼淚,曹戎卻是哭得那叫一個真情實意,悲痛交加!
宮羽煌聽完臉色更黑了,他就知道母后肯定不會這麼輕易放過他的,她真是越來越狠了。
「你們曹家手裡不是有兵權嗎?就這麼輕易被她給制.服了,你們起兵造反啊!」
……宮羽煌這話讓所有人都呆滯了。
……曹戎也是一臉呆滯,半晌吶吶地看著宮羽煌問:「皇上,您認真的嗎?」
宮羽煌不置可否地挑眉:「認真,怎麼不認真?反正我也不是皇帝了,這西淼的皇位給誰不是給啊。」
宮羽煌說的很是大方。
「皇上,您別開臣的玩笑了,臣對皇上的忠心,皇上還看不明白嗎?皇上想讓臣以死明志?」曹戎一臉苦逼,又開始假哭上了。
宮羽煌看得頭痛,立刻把他從地上扯了起來,恨鐵不成鋼地教訓道:「差不多得了,別跟朕這兒演戲了,演技差得要死,之前朕怎麼教你的,哭都哭得沒感情,眼淚都沒流一滴。」
「是嗎?臣還覺得臣演得挺好的。」曹戎聞言立刻抹了抹自己的眼淚,隨即想到什麼,又哭兮兮地道:「皇上,臣哪裡是演戲,臣對您的忠心日月可鑑啊……」
「停!」不等曹戎開始表忠心,宮羽煌立刻打斷他。
曹戎倒是不哭了,不過依舊苦哈哈道:「皇上,您救救曹府的一家老小吧,臣上個月剛得了小兒子,您就真忍心不管啊!」
「她到底怎麼說的?」要說這事,宮羽煌還真不能不管。
不說曹戎是因為他被牽連,就曹家這滿門武將,一個弄不好得出大事。
「太后說給臣三個月的時間,把您帶回去,若是三個月臣不能將您帶回去,就滅我們曹家滿門。」曹戎那個愁啊,他上有老,下有小,可經不起折騰。
一聽三個月,宮羽煌徹底放鬆下來:「那還早呢,不急。」
……曹戎眼角狂抽,什麼不急,路上都已經花了大半個月了,回去還得大半個月,剩下兩個月不到的時間,還不急?
「皇上……」
曹戎還要開口說什麼,花嬈月便道:「曹將軍既然來了,就先在宮裡住下吧。」
花嬈月剛說完,那邊花卿塵捧著肚子,痛得就要蜷到地上。
「卿兒!」宮羽煌嚇了一跳,立刻便緊張地衝上前抱住她。
花嬈月和花姒鸞也嚇得不輕,花嬈月連忙上前給花卿塵把了脈:「塵兒要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