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羽煌深吸了口氣,盯著帳頂繼續道:「小時候我常想,等我以後長大了,真正掌了權,一定第一時間殺了這個人!可最後我卻沒有一次能狠下心來,到最後我索性不要了那權利,當個閒散的皇帝,對我來說也算一種解脫吧。」
花卿塵心疼宮羽煌,想了好一會兒,才抬眸看著他勸道:「其實那種情況,你母后也很艱難,她一個女人要想辦法應付朝臣和藩王,要想辦法保住你的皇位,她也很艱難。」
或許剛開始太后只是利用那個人,可是時間長了,怎麼會沒有感情呢,又是那樣親密的關係,而且他不是也說那個人對他很好嗎?
這也算是一種愛屋及烏吧,對他尚且如此,對太后只怕更甚,加之他父皇早逝,在二十多年前太后還那麼年輕呢,移情別戀也是正常,更何況還有這二十多年的相伴呢,怎麼會沒有感情。
宮羽煌眼眸輕晃:「所以,我只是討厭她,並不恨她。」
就好像他討厭女人,不想跟女人接觸,卻不得不接受她們的存在。
聽到他討厭太后,花卿塵又是一聲輕嘆。
其實他是在意他母后的吧,就連那個人他都這麼在意,更何況是生他養他的母親呢。
宮羽煌到底是有些醉了,沒一會兒花卿塵便聽到他的輕鼾。
花卿塵無奈起身,替他脫了禮服,又打水給他洗了臉和腳,才去給小塵塵餵奶了。
翌日一早,君墨染一下朝,賀駿榮便再次求見了君墨染,跟他商談了宮羽煌和花卿塵的婚事。
只是這事君墨染也是實在做不了主,只能再次敷衍過去。
等把人打發走,君墨染便回了同心殿,把宮羽煌和花卿塵,以及帝玄翎和花姒鸞,還有花嬈月一起請了過來。
「今早那位榮王可又找我了,你們兩個到底是什麼想法?」君墨染看著宮羽煌和花卿塵問道。
宮羽煌昨晚宿醉,腦袋還有些暈呢,揉著腦袋道:「你們不必理他。」
君墨染斜睨他一眼,「你不想成親了?」
宮羽煌瞬間清醒了,「這親肯定要成了,之前不是說好入贅了嗎?」
說到入贅,君墨染倒不是不歡迎,只是……
君墨染輕嘆:「你真捨得下西淼啊,那位榮王可是把西淼的萬民書都送給我看了。」
不僅西淼的文武百官,還有百姓都等著他回去呢。而且西淼還有藩王,雖然之前被削弱了,可都不是省油的燈,總不能置之不理。
說到西淼百姓,宮羽煌便不說話了。
花嬈月和花姒鸞對視一眼,看向花卿塵。
「塵兒,你有什麼想法,儘管說,大姐和二姐都會幫你。」
「塵兒不管你的決定是什麼,我們都會支持你的。」
花卿塵像是下定決心一般,抬眸看向花姒鸞和花嬈月:「我想去西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