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采月上前,跪在周沁蔷跟前,拦住了她的去路。
“王妃,您不能走,您害韩侧妃伤成这样,怎么可以一走了之!”
清荷也明白是怎么回事,上前冲着采月喝道:“让开!”
采月的身子猛然一抖,有些退却,但是想起了韩玄英的威胁,还是硬着头皮道:“王妃不能走,必须给韩侧妃一个说法!”
“那是你家侧妃自己撞上去的,你跟我们要什么说法?”清荷冷喝道,眉宇微蹙,眸中泛着怒意。
周沁蔷制止道:“算了,清荷,别在这里多费口舌,我们坦坦荡荡,无所畏惧!”
说罢,也不管跪在地上的采月如何说,越过她,径直回了景悦阁。
早在刚才她便察觉到了韩玄英不对劲,往日的她不管再怎么嚣张,都不敢如今日这般同她呛声,自己也提防着。
却没想到,韩玄英竟然会通过伤害她腹中的孩儿,而逼她出手,真是歹毒之极。
而那些下人,只怕是韩玄英早早就安排好,等着自己一将她推到便出现,这样一来,他们就可以为自己的“罪行”佐证了。
“王妃,现在怎么办?千防万防,这还是让她钻了空子了!”清荷忧心忡忡的问道。
“走一步看一步吧,韩玄英定然不会就此罢手!”周沁蔷蹙眉。
她知道韩玄英肯定会使手段,但她没想到的是,同样的手段她会使用两次,当然,这也是对付自己最有效的。
韩玄英被下人带回了自己的寝房内,太医也很快就到了,给韩玄英把脉的时候,连连摇头,“这一跤跌得重啊,要不是胎儿已经大了,这要是二三月的胎儿,只怕就保不住了!”
韩玄英听到,立马就大哭起来,“姐姐下手怎么这么狠,好在我儿命大,否则就中了她的计了!”
她掩着面一边哭,唇角却忍不住的勾起,一抹得意的笑被掩在了手心下。
太医听闻这事竟然是晟王妃所为,不禁有些愤然,心道,晟王妃为人恶毒,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她已经是王妃,却连王爷腹中的孩儿都要谋害!
这事被传进宫里,皇上听到后勃然大怒,狠狠的拍桌而起。
“你说的可是真的?”他的胸腔剧烈的起伏着,面色阴沉得可怕,言语间带着摄人的怒意。
一旁的皇后却勾着一抹不一察觉的冷笑,心中对韩玄英不由得有些佩服,竟然能牺牲自己来陷害周沁蔷,这步棋走的冒险,却无疑是最直接,最有效的。
替韩玄英诊治的太医吓了一跳,立马跪下,因为惊恐而说话都有些结巴,“回,回皇上,臣绝无半句虚言,韩侧妃这次伤的,比上回还重!可见王妃是下了多重的手啊!”
“而且,在提及晟王妃的时候,韩侧妃当即就哭了,看样子是满腹委屈没得发泄,才会那般伤心欲绝!”
“简直放肆,朕当初念她是初犯,兴许是一时糊涂才将韩玄英推进水里,罚过之后便不予追究。没曾想,朕的仁慈竟使她变本加厉!”皇上的双眸通红,充斥着怒火。
“皇上,晟王妃如此善妒,根本就不配当王妃,上回她已经对韩侧妃下过一次手,不但不知悔改,反而变本加厉,竟要谋害您的皇孙,简直就不可原谅!”皇后故意装作一副愤慨之色,心中却是乐开了花。
周沁蔷,这回,你怕是在劫难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