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楠晟握着周沁蔷的手臂,语气有些怒气:“蔷儿,别胡闹,本王说过很多次,本王会解决这件事情。”
“莫楠晟,我该如何信你?”莫楠晟反问,面色却有些凄凉。
信他,是啊,她该如何信他。
那是她的父亲,她如何能赌,又如何赌的起。
莫楠晟握着周沁蔷的手臂握紧了些,语气怒气更甚:“你不信我?”
莫楠晟面上带着浓浓的怒气和失望,甚至有些惆怅。
看着自己爱着人的 模样,周沁蔷还是退了一步:“好,我信你,但是我要旁听。”
莫楠晟眉头皱的更深,最终还是点头,却是看向马车,冷声道:“将马车内的人领走吧!若是被人发现,会是个麻烦。”
周沁蔷浅笑点头,上前将面前男人衣领的褶皱抚平,声音轻柔:“你先进去,我处理一下。”
莫楠晟松开手,面容有些歉疚,摸了摸她柔软的头顶,轻声道:“好。”莫楠晟说完,看了一眼夜枫,抬步走了回去。
周沁蔷看向夜枫,却是低声道:“夜枫,将他带进去。”
钦天监,镇国候跪在大堂,身形狼狈。
周沁蔷在侧堂,拳头紧攥。
吏部尚书在主位,莫楠晟坐在侧位,国师坐在对面。
吏部尚书先是朝两个人颔首,继而拍响惊堂木:“镇国候,你我同朝为官多年,该是懂得这过案的流程,若是招便招了,若是要伸冤,有国师和晟亲王再次,会给还你清白。
镇国候抬眼看着那吏部尚书,半响沉声道:“本候,无话可说,是本候的手下出了差错,本候不知,该如何辩解。”
那吏部尚书皱眉,却是沉声道:“既然如此,那证据就先呈堂。”
吏部尚书说完,让人将证据,一一呈出,每一条,都针对着镇国候。
待证据呈完,吏部尚书叹了口气沉声道:“你的门徒,也就是刘能,说一切都是你指使,云夜在镇国候府找到了赃款,而且就在镇国候你的书房找到,镇国候身为我乾元的将军,镇国候府的守卫,自然不能差到哪去,这十万两黄金,整整两个箱子,自是不能是被人堂而皇之的搬到侯府,不知这个,侯爷如何解释。”
镇国候皱眉,沉声道:“本候和小儿那两日不在府中,对于府中的事情一无所知。”
吏部尚书面上有些怒气,沉声道:“难道镇国候不在府中,府中的守卫就松了不成。”
镇国候皱眉不语,其实是不知该如何解释。
吏部尚书再次拍响惊堂木,大声问道:“镇国候,你身为朝中老官,竟然知法犯法,贪赃的还是灾银,你知道,有多少灾民等着这钱救命,又有多少无辜的孩子,因为你贪污的这些钱而被活活的饿死,镇国候,你可认罪。?”
镇国候无力的垂下身子,整个人仿佛被雷劈了一般,半响沉声道:“我,有罪。”
周沁蔷忍不住掩唇,眼眶湿润。
她知道,父亲在自责,不是认罪,是在自责自己的过失,是在自责自己没有管教好下属。
父亲就是这样,总喜欢把自己人的过错,全部都推到自己的身上,自己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