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她輕聲說。
元寶看她臉色白到透明,擺明了身體很虛,他也佩服她的職業素養,所以發自內心的說了句:「你腰疾這麼嚴重,平時就要多加注意,那麼多患者還等著你救命的。」
宋喜下車後就能自己直起腰走路了,聞言,她撇著嘴小聲回道:「我的腰輕易不犯病,第一晚睡沙發,第二晚睡地上,雪上加霜。」
元寶心底有一閃而逝的詫異,但他沒有表現在臉上。
宋喜第一晚睡的沙發嗎?他還以為……
不過轉念一想,確實不大可能,喬治笙對宋喜,嘖。
回了房間,宋喜費勁兒洗個了澡,然後躺在客臥床上,累得不願動彈。差不多半小時四十分鐘的樣子,門口傳來敲門聲,宋喜都快睡著了,睜開眼,見是一個陌生中年女人出現在門口,說是來給她做按摩的。
宋喜趴在床上,沒穿內衣,只穿了一件t恤,身後女人手勁兒適中的幫她按腰,很舒服,她在不知不覺中睡去。
這一覺睡得很好很沉,中途一次都沒醒,待到宋喜睜開眼,發現外面早已陽光普照,眯眼看了下時間,已經快中午十二點了。
怎麼沒人叫她?
她側躺著,起身下地,彎腰的時候,腰稍稍有些酸脹,但卻沒有今早那種敲碎脊柱的疼。
宋喜趕緊扭了扭腰,果真好了七七八八。
睡足了,腰也不怎麼疼,宋喜心情不錯,換了衣服往外走。
元寶在一樓客廳,看到宋喜下來,叫了聲:「宋小姐。」
宋喜問:「喬治笙呢?」
元寶回答:「笙哥還在程老那邊。」
宋喜問:「他一直沒回來?」
元寶說:「中途回來一次,看你在休息,沒叫你。」
宋喜先是有些小感動,但緊接著又不確定喬治笙這是否是在做戲,所以連感動的情緒都不能輕易流露。
元寶開車送宋喜去程德清那邊,宋喜是睡了一覺來的,看其餘人的狀態,都是熬了一晚上沒睡,一個個不是黑眼圈就是眼皮下垂。
喬治笙換了身衣服,依舊是黑色襯衫,只是樣式不同,看到宋喜,他最先出聲:「腰好些了嗎?」
宋喜點頭,「好多了。」
說完她又問:「程爺爺怎麼樣?」
喬治笙說:「不到九點的時候醒過一次,沒說話,又睡了。」
宋喜道:「醒了就好,麻藥勁兒過了,現在是正常睡眠。」
林琪問:「外公什麼時候能徹底清醒?」
宋喜道:「這就不確定了,也許下午,也許晚上,人年紀大了,做一次手術對身體消耗大,要些時間恢復。」
宋喜說完,只見眾人神情各異,她不會主動勸任何人走,能挺住就都在這兒熬著。
可一幫金貴的人,哪個是平時輕易受罪的?在這兒干坐了七八個小時已經是極限,所以往後的兩個小時內,先是蘭豫洲起身離開,隨即是林琪和林洋,最後只剩下宋喜,喬治笙,宋媛和祁丞四人。
沒外人,宋喜也就直言不諱了,她側頭對喬治笙說:「你先回去睡會兒,這邊有什麼事兒我再叫你,你又不懂怎麼治,留下來也沒用。」
這話明著是對喬治笙說,實則是給祁丞和宋媛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