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治笙說:「開門。」
「啊?」
「開門。」話音落下,宋喜房門被人拍了一下。
宋喜著實嚇了一跳,坐在床上就開始緊張,不由得問:「你來幹什麼?」
喬治笙道:「我說來看你的貓,你信嗎?」
宋喜緊張又害怕,但不能露了怯,總不至於連開門都不敢。
掀開被子下床,她迅速衝到鏡子前照了照自己,這才走到門口,打開房門,一臉的鎮定自若。
門外喬治笙一身黑色睡袍,宋喜抬眼問道:「幹嘛?」
喬治笙盯著宋喜的臉,薄唇輕啟:「眼睛這麼腫,樓下有冰,給你拿點兒?」
宋喜說:「不用了,睡一晚就好。」
喬治笙說:「你不是最美的嘛,別讓局部影響整體,下去拿冰敷一下,明早就好了。」
宋喜一來怕丑,二來也不想這麼早就跟喬治笙告別,所以半推半就,跟著他一起下樓。
樓下冰箱裡有凍好的冰塊兒,喬治笙拿了個新毛巾,幫她做了個冰包,宋喜抬手去接,喬治笙沒給她,輕聲道:「閉上眼睛。」
宋喜很快的看了他一眼,但見他面色無異,眼底神情單純,仿佛只是想幫她弄一下眼睛。
沒跟他犟,宋喜站在喬治笙面前,緩緩闔上眼帘,不多時,冰涼的毛巾覆在眼睛上,宋喜略微往後一躲,喬治笙問:「涼嗎?」
宋喜說:「還好。」
往後長達半分鐘有餘,喬治笙始終沒開口,宋喜閉著眼睛,什麼都看不見,自己默數心跳。
又過了好一會兒,宋喜忍不住主動說:「你累不累?我自己來吧。」
喬治笙道:「以後有事兒說事兒,別哭了。」
宋喜說:「還不是被某人挫的。」
喬治笙睨著宋喜那張粉紅色的小嘴,略一沉吟,抬起手,拇指摸過她的下唇瓣。
宋喜看不見,下意識的往後一躲,與此同時,喬治笙湊上前,她被迫往後退了兩步,身體靠在冰箱上,喬治笙將擋在她眼前的冰包拿走,宋喜睜開眼,起初的幾秒視線模糊,只能看到身前的人影。
三五秒過後,宋喜視線完全清明,抬頭看著距離自己很近的喬治笙,她眼底不無防備,低聲道:「你想幹嘛?」
喬治笙俊美的面孔讓人不好意思直視,睨著幾乎在懷裡的宋喜,他唇瓣開合,不答反問:「我要是用強的,你會不會生我的氣?」
宋喜聞言,馬上眼睛一瞪,當即伸手推了他一把,近乎威脅的回道:「你敢!」
喬治笙站在宋喜一步遠外,不氣也不急,逕自說:「就是問問,我又沒對你怎麼樣。」
宋喜說:「你想都不能想。」
喬治笙眼底划過一抹不認同,淡淡道:「我要是不想,你才要哭吧?」
宋喜美眸圓瞪,他,他怎麼竟說大實話?
一時語塞,宋喜回道:「你不是喬和尚嘛,最厲害的就是定力,怎麼現在把持不住了?」
喬治笙表情模糊了淡漠和傲嬌,出聲說:「我是怕你忍不住,給你個台階下。」
宋喜聽後直接被氣笑了,咧開唇角,她邊笑邊回:「好,我沒見哪個大活人被憋死的,你千萬不用給我台階下,我在高處待得挺好的。」
喬治笙瞧著她那副沾火就著,打腫臉充胖子的樣兒,眼底帶著一抹促狹,出聲回道:「話是你說的,別以後看得見吃不著,又不好意思主動,自己心裡干著急。」
宋喜『切』了一聲,不屑一顧寫在臉上,她是女的,他是男的,她還能熬不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