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喜稍一遲疑,緊接著問:「她不是去找你了嗎?」
凌岳沉默片刻,沉聲回道:「她來的時候,看到白倩在我家。」
此話一出,宋喜頓時清醒了,拿著手機翻了個身,她平躺在床上,睜著眼睛道:「她怎麼會在你家?你們幹嘛了?」
凌岳道:「我跟她能幹什麼?白倩帶著孩子找上門,說孩子不舒服……我剛把孩子送去醫院,孩子在外面也遭罪。」
宋喜耐心聽完,真的好想罵人,她甚至躺不住,坐起身,另一隻手攏了下頭髮,蹙眉道:「我今天跟小雯聊了,她說只打了白倩一耳光,至於白倩身上那麼多傷,根本不是小雯打的,還有小雯為什麼打白倩,因為白倩從小雯一張口就要三千萬,如果給她三千萬,她就離你遠遠的,小雯沒給她,還錄了音,說她再跟你面前晃悠,就把錄音發給她家裡人聽,從頭到尾都沒提過孩子的事兒,更沒逼她帶孩子出院。」
凌岳聽完,半晌沒出聲,最後壓抑著道:「你快點兒幫我看看她回沒回家。」
宋喜也著急,說了聲『掛了』,隨後打給喬艾雯,喬艾雯關機了,她發微信,對方也沒動靜。
喬治笙放好水從浴室出來,見宋喜蹙著眉頭在打字,開口問:「怎麼了?」
宋喜抬頭說:「除了給小雯打電話,還怎麼樣能確定她在不在家?她跟凌岳鬧誤會了,從凌岳那裡生著氣出來的,我們都怕她沒回家。」
喬治笙沒說話,走到床頭櫃處拿起手機,打了個電話給元寶,他本想問今天是哪批人負責喬艾雯的安全,這樣就知道喬艾雯去了哪兒,結果元寶說:「小雯在我這兒呢。」
喬治笙道:「嗯,掛了。」
宋喜問:「怎麼樣?」
喬治笙說:「跟元寶在一起。」
宋喜有些詫異:「他們怎麼在一起?」
喬治笙面色如常的回道:「小雯一有什麼不開心的事兒,十有八九會去找元寶聊。」
宋喜心底也帶著幾分狐疑,試探性的問:「元寶對小雯,有其他方面的意思嗎?」
喬治笙回道:「沒有。」
宋喜一副『這我就放心了』的樣子。
喬治笙掀開被,單手將她撈過來,抱起往浴室走,淡淡道:「你這什麼表情,替凌岳擔心?」
宋喜勾起唇角回道:「我師兄拿元寶當假想敵了。」
喬治笙說:「就算沒有元寶,他自己也該想想惹翻小雯的下場。」
宋喜後知後覺,眼神一變:「對了,我怎麼跟凌岳說,小雯和元寶在一起?」
喬治笙將她放進偌大的按摩浴缸中,抽走腰間浴巾跨進來,水聲響起,「直說。」
宋喜問:「你想讓凌岳吃醋?」
喬治笙說:「我沒這麼無聊,元寶不喜歡小雯,也不樂意摻和別人感情上的事兒,凌岳是你師兄,有些話我才壓到現在才說,他要是喜歡小雯,就對她好點兒,要是不喜歡,就趁早遠點兒,不主動,不拒絕,最後光傷害算什麼?」
喬治笙生氣的時候,瞳孔的顏色總是格外的暗,比夜還要黑,宋喜替凌岳講了些好話,可也覺著凌岳該受些刺激了,不然他這種性格,永遠都被動等著被愛。仿佛已經喪失了主動愛人的能力。
躺在喬治笙懷裡,宋喜打了個電話給凌岳,他那邊接的很快,一看就知道守著手機。
宋喜道:「我問到小雯在哪兒了。」
凌岳低沉著聲音問:「她在哪兒?」
宋喜說:「跟元寶在一起,你不用擔心。」
跟元寶在一起,的確不用擔心,但這是對所有人而言,除了凌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