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昊聞言,唇角明顯勾起,調侃道:「你再這麼下去,擔心有人懷疑你是gay。」
元寶說:「無所謂,倒省事兒了。」
兩人聊了聊香港那邊的近況,元寶給佟昊出主意,隨後又聊到夜城這邊,佟昊說:「為了這個醫院,笙哥沒少費心血,現在還沒等正式營業就叫人在背後黑一把,眼下當務之急不是抓幕後黑手,而是怎麼消除影響,畢竟大眾才不管那麼多爾虞我詐,他們就要一顆定心丸,這醫院能不能去,靠不靠譜,就算喬家勢力再大,海威牌子再響,但在外人眼裡,這就是橫行一方,我們說再多都沒用,不抵政府出面說個隻言片語。」
「實在不行,找人在上面活動一下吧。」佟昊說完繼續抽菸。
元寶望著前方黑漆漆的海面,抽了口煙,兀自道:「要不說這事兒趕得寸,如果只是長寧醫院負評,我們完全可以找上面人疏通,關鍵好死不死又來了個包國祥,現在外界找不出是我們做的證據,不會把我們怎麼樣,但這事兒一天沒查出個所以然來,喬家就得背黑鍋,這種風口浪尖的時候,上頭人誰敢替咱們說話?」
佟昊眉頭一蹙,側頭問:「那就這麼幹挺著?」
元寶說:「背後人是算準了這個時機,如今我們插手包國祥的調查,他們會說我們心虛,不然警察做的事兒,為什麼我們做?但我們不查,這事兒就得僵這兒。」
佟昊低聲咒罵了一句,他沒有元寶的好脾氣,更沒有元寶那麼好的耐力,光是聽著都心煩。
「倒是有人跟笙哥拋了橄欖枝,笙哥拒了。」元寶抽完最後一口煙,按滅在手中菸灰缸里。
佟昊有些詫異,「誰啊?」
元寶道:「來之前盛崢嶸以政府名義約了笙哥。」
佟昊眼底的瞭然一閃而逝,隨即別開視線道:「盛家啊,現在笙哥跟宋喜在一起,的確要劃清界限,不然他們憑什麼那麼好心?八成想讓笙哥跟盛淺予重修舊好。」
元寶道:「所以笙哥拒了啊,原本有市長幫著說話,長寧的事兒很好解決,可現在不是另謀人選的問題,而是徹底得罪了盛家,還不知道往後會不會使絆子。」
很嚴肅的話題,佟昊卻突然笑了,雙臂搭在遊艇圍欄上,他側頭看著元寶道:「你說咱笙哥這性子,是不是死心塌地的忠犬型啊?」
元寶一本正經的回道:「你罵他是狗,好,我會原話傳達。」
佟昊『噝』了一聲:「跟你說認真的呢,幹嘛動不動賣兄弟威脅人?」說罷,不等元寶回應,他馬上挑起半邊眉毛,佯裝恍然大悟:「哦,怪不得笙哥跟你更近了,全靠你平時狗腿,出賣我上位。」
元寶掂量著手中菸灰缸,試探性的問:「你說我攻擊你防守,是我贏還是你輸?」
佟昊眼睛一瞥,「這話叫你嘮的,好比你走陽關道,我過獨木橋,壓根兒就沒跟我指條明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