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寶就是佟昊的警鐘,可以隨時讓他保持警惕,佟昊挺鬱悶的,其實他對宋喜……怎麼說呢,一種早就養成的先入為主的好感,他明知宋喜是大嫂,對她也沒有什麼非分之想,頂多也就是本能的希望她高興而已,有人讓她不爽,他想替她出頭,她不高興,他努力想讓她高興。
他把心底的真實想法告訴元寶,希望得到元寶的理解,元寶聞言,面無表情的說道:「你老婆,我跟你說我有這種想法,你什麼感覺?」
一句話,如寒冬臘月兜頭而來的一盆冷水,直讓佟昊從頭冷到腳,順帶著涼了心。
也是,且不說喬治笙在這方面天生占有欲強,就算普通男人也受不了自己老婆被別人放在心裡。
見佟昊視線微垂不說話,元寶從他身旁經過,拍了下肩膀,意味深長的道:「有些人想都不能想,換個人吧。」
說完,他率先進屋,沒有去客廳,而是直接去廚房找任麗娜。
年三十兒的中午,喬艾雯和凌岳從薩城發來賀電,宋喜拿著手機,攝像頭掃過全桌人,喬艾雯笑說:「寶哥昊哥新年快樂。」
元寶微笑著道:「新年快樂,替我給你婆家人問好。」
佟昊則說:「你要在薩城待幾天?我去找你玩兒。」
喬艾雯挑眉,「你真來?我們打算待個五七八天的,你趕緊過來,我跟凌凌招待你。」
別人以為佟昊在開玩笑,只有元寶知道,他是鬱悶的在夜城待不下去了,想跑。
不過躲遠點兒也好,雖然他沒試過喜歡的人近在眼前卻求之不得的狀態,可遠有喬治笙,僅有常景樂,這些都是『過來人』,他個旁觀者看得足夠清楚,也不願佟昊再彌足深陷,關鍵喬治笙盼到了,常景樂跟黛安娜就算現在沒結果,不代表日後沒轉機,但佟昊這兒……怕是得等宋喜下輩子投胎了,而且還要看喬治笙下輩子追不追。
沒結果的事兒,就趁早懸崖勒馬,人生苦短,何必自找沒趣?
中午吃完飯,時間一下子多起來,任麗娜攛掇著打麻將消磨,家裡五個成年人,佟昊最先一個說:「我困了,待會兒要睡覺,你們玩兒吧。」
宋喜,喬治笙,任麗娜和元寶組了局,在暖和的房間裡穿著近乎夏天的衣服,飯後悠閒地打打牌,聊聊天,難得的靜謐時光。
牌只打了不到兩小時,任麗娜和喬治笙都擔心宋喜坐久了會不舒服,哪怕她身後是太師椅,椅子後面又墊著軟墊兒,慈禧太后的配置。
玩一會兒讓宋喜消化消化午飯,喬治笙帶她進房間休息,宋喜窩在喬治笙懷裡,閉著眼睛,懶洋洋的說:「日子要能一直這樣就好了。」
喬治笙說:「能。」
宋喜道:「前提是我爸出來。」
缺了一口也不是全家齊,更何況宋元青是含冤入獄。
喬治笙安撫的順了順她的肩頭,輕聲說:「別急,耐得住性子才釣得到大魚。」
宋喜貼過去抱緊喬治笙的腰,無言,因為信他說的所有話。
晚一點兒的時候,宋喜睜開眼,室內一片漆黑,她開了床頭燈才發現床上只有自己一個人,洗把臉收拾收拾,她出了臥室往外走。
喬治笙和佟昊坐在沙發上打遊戲,見宋喜出來,喬治笙抬頭說:「睡醒了?」
「嗯,睡了好久,晚上都沒法睡了。」
「睡不著一起看電視,小傑剛還說要看春晚。」
宋喜勾起唇角道:「他現在什麼都知道。」
說著,她問:「媽和元寶呢?」
喬治笙道:「廚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