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寶說:「目前主動權在我們這邊,所以我們更要小心行事,不要丟了優勢。」
佟昊道:「明白,我不會衝動壞事兒的。」
這邊盛家假公濟私,叫沈兆易調查喬家,另一邊監委會也對譚閆泊加緊了保護,因為他隨便一開口就把株海稅務局的一把給咬出來,並且提供了部分有力證據,目前監委會正派人加班加點兒的審問錢海龍。
錢海龍心裡慌得要死,打從知道譚閆泊被帶回夜城開始,他就一直惴惴不安,不過仗著上頭還有方盛兩家坐鎮,盛崢嶸都是二線,只要身居一線的方耀宗還在,這顆大樹上的猴子猴孫就都死不了,可誰成想……
面對監委會的審問,錢海龍跟最初的譚閆泊一樣,三緘其口,哪怕對方拿出證據,他也拒不承認,除了不清楚之外,什麼都不肯說。
其實程序大家都懂,只要證據足夠,就算錢海龍不認,結果也會當成默認,然而錢海龍身上的罪名不止於此,他知道的也肯定很多,所以監委會這邊不願意輕易判他,希望從他身上挖出更多。
宋喜得知這個消息的時候,自然特別高興,哪怕百米大樹,只要從內里往外腐爛,也早有自己根枯而亡的一天,更何況樹外還有一幫人拿著刀鋸等著砍。
喬治笙說:「只不過譚閆泊仍舊不肯直接透露方盛兩家。」
宋喜說:「可以理解,譚閆泊一定清楚,如果說了這兩家人,那無論對方還是他,都是個同歸於盡的下場,所以哪怕他生氣,恐懼,失望,也仍舊在給自己留條後路……說白了,貪生怕死。」
前有譚凱性命攸關,後有自己九死一生,這都不能刺激譚閆泊的一時衝動,那麼除了貪生怕死之外,宋喜還能用什麼樣的形容詞呢?
喬治笙說:「現在監委會那邊兒連夜審問錢海龍,但他肚子裡的東西一定比譚閆泊少得多,就算他肯開口,證據也未必能夠扳倒方盛,所以歸根到底,還要讓譚閆泊開口。」
宋喜沉默片刻,出聲問:「譚凱這兩天怎麼樣?」
喬治笙道:「時好時壞。」
宋喜說:「現在譚閆泊要求隔幾天就要看到譚凱,不確保他兒子沒事兒,他是不會繼續說的,如果譚凱撐不了太久,我怕譚閆泊這邊也會有變。」
喬治笙道:「元寶那天想了個辦法,我覺得可行。」
「什麼辦法?」
「照目前的情況看,譚凱怕是拖不了太久,與其被動等著生變,不如主動起死回生。」
起死回生?
宋喜眼底的狐疑一閃而逝,緊接著試探性的問:「你們想找個人假扮譚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