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性或是感性,其實很難以偏概全,再理性的人也有感性的時候,再感性的人也不會一絲理智都沒有,這一刻黛安娜腦子裡什麼都沒想,只遵從本心,她想讓他上去嗎?
當然是想。
異性之間的吸引除了說出來的甜言蜜語之外,還有不用說的腹內之音,常景樂跟著黛安娜一起上樓,沒有拿花。
乘電梯上樓途中,兩人還在閒聊今天的電影,彼此都像是特別淡定的樣子,實則欲蓋彌彰,果然等到她把房門打開,拿了拖鞋給他,常景樂才換好鞋,沒等她往前走,便迫不及待的把她重新拉回到身前,俯身吻她。
黛安娜等這一刻已經等了好久,一直存放在想像中的畫面,如今終於在現實中發生,比想像的更加清晰,就連身上的每一個毛孔都在緊張收縮。
他身子往前一壓,她後腰抵在門口柜子上,屬於男人原始的占有欲和壓迫感,讓人在激動之餘也萌生了絲絲怯意。
別看常景樂平日裡笑容滿面仿佛牲畜無害,實則是一頭披著羊皮的狼,野獸兇猛,嚴禁撩撥。
黛安娜深知他的失控,也深知他失控的原因是她,他越是急迫,她越是要火上澆油,雙手緊緊環著他的脖頸,她在他舌頭上不輕不重的咬了一口,常景樂微微吃痛想要收回,她偏咬著不放。
他只能停下來,緩緩睜開眼,玄關處亮著燈,他能看見她臉上的白皙皮膚,可惜兩人距離太近,他反倒有些看不清她眼底的神色。
黛安娜是得意,不無挑釁,想著叼住了他的命門,看他還怎麼撒歡。
常景樂將黛安娜抵在柜子上,哼了一聲,其實是想說疼,黛安娜故意挑事兒:「森麼?」
她也說不清楚話,但比起他好得多,常景樂連著哼了好幾聲,但傳入黛安娜耳中,不過是一二三四聲高低起伏的『哼』而已。
鬧了他一會兒,黛安娜於心不忍,鬆開牙關放過他。
「噝……」常景樂合上嘴。
黛安娜抬眼問:「疼嗎?」
常景樂拇指擦了下自己唇角,「口水差點兒流下來。」
黛安娜忍著笑,一臉嫌棄的道:「你要真流下來,我立馬讓你走。」
常景樂漂亮的桃花眼睨著她,壓低聲音說:「讓我走?沒聽過請神容易送神難嗎?」
黛安娜被他看得渾身過電似的酥麻,衣服下起了一層細密的雞皮疙瘩,她嘴上不饒人的回道:「就你還是神?二郎神還是門神?」
常景樂重新低下頭,兩人鼻尖幾乎碰在一起,他唇瓣開啟,充滿誘惑的說道:「管他什麼神,能把你鎮住的就是好神。」
黛安娜瞥著近在咫尺的男人唇瓣,幾乎看不到任何唇紋,飽滿,豐盈,帶著濕潤的光澤,本想來個欲擒故縱,可腦子突然一片空白,她反其道而行,下巴一揚,主動貼上去。
之前未完成的此刻繼續,都說再而衰三而竭,可這一次的炙熱明顯比上一次還要濃烈,她將他的襯衫下擺撩起,他摸到她裙子背後的拉鏈,她懶得解開那些細小的暗扣,直接把手從下面伸進他襯衫當中,摸到他內里光滑緊實的肌肉,他也顧不得找她裙子上除了拉鏈之外的『開關』,乾脆摸到膝蓋上的裙底,往上一推。
他雙手卡在她纖細腰間,黛安娜左腿擦著他的褲管一路向上,直到他腰間,他用一隻手撈住,她另一腿順勢抬起,整個人吊在他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