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走近,喬治笙降下車窗,掀起眼皮道:「來這麼早,找我有事兒?」
佟昊沒有拐那麼多彎子,面無表情的說:「你回去吧,我去。」
喬治笙說:「白猛可以,我讓他辦的事兒,他還特地知會你們兩個。」
元寶說:「是我告訴下面人,讓他們接到電話說一聲。」
他就知道喬治笙不可能這樣算了,果然熬了一夜,還是沒熬過去。
喬治笙面色淡淡,就像是開車出去給宋喜買個早點一樣,口吻如常的說:「不關你們的事兒,回去睡覺吧。」
佟昊說:「宋喜和孩子還在家,這個點兒你應該回去睡覺,一點兒小事兒,我去就可以,你等我消息。」
喬治笙目光略沉,薄唇開啟:「你們別耽誤我時間,他們沒醒我就回來了。」
他開車要走,元寶單手扣在車玻璃上,另一隻手伸向裡面,像是從喬治笙要東西,表情緊繃卻不退讓。
喬治笙一眨不眨的跟他對視,似是過了五秒,他打開儲物盒,從裡面拿出一把槍,遞到元寶手裡,眼神兒似在說:鬆手。
元寶沒有放手,而是開口說:「你想自己去可以,開我們的車。」
喬治笙冷著一張臉,顯然已經動了肝火。
佟昊眉頭一蹙,似是嫌元寶客氣了太久,他乾脆伸手去拉車門,然後硬著頭皮又要去解喬治笙的安全帶。
喬治笙伸手一檔,沉聲說:「你是不是皮子癢了?」
佟昊手很快,抽回來的時候,順勢摸走喬治笙別在後腰處,擋在外套下的一把槍,拉著臉,卻又忍不住火爆的脾氣,出聲說:「做個人而已,還用得著你親自動手?你想讓她怎麼死,我絕對讓你滿意!」
喬治笙被拔了槍,忽然長腿一邁跨出車裡,陰冷著一雙眼,一字一句的道:「她怎麼死不要緊,最重要是清清楚楚知道,自己死在誰手裡。」
見了太久喬治笙和顏悅色的模樣,都快忘了他是有仇必報,必要時刻心狠手辣的人,此刻看到他的眼神兒,沒人會懷疑他要盛淺予死的心,因為盛淺予碰到他的逆鱗,戳到他的軟肋。
他狠起來,元寶和佟昊也未必攔得住他,而且就算攔得住這次,下一次怎麼辦?
元寶攔住企圖擼胳膊挽袖子打算強整的佟昊,心平氣和的對喬治笙說:「宋喜不會希望你殺人,哪怕對方是盛淺予。」
只是一句話,喬治笙眼底明顯划過一抹動搖,就像被仇恨蒙的密不透風的布,一不小心被戳了個窟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