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寶壓在黨貞身上,每分每秒都是煎熬,鬆開她的手腕,他撐著準備起身,黨貞下意識的抬手抓住他腰間的襯衫,不撒手,眼巴巴的看著他。
元寶肌肉繃緊,心底卻是頹然的泄了口氣,這種感覺就像是艱難戒毒的人又開始復吸,再想戒掉就是難如登天了。
用盡全部的自制力,元寶控制著瀕臨崩潰的衝動,垂目睨著黨貞,低沉著聲音道:「怎麼了?」
黨貞一眨不眨的看著元寶,隔了幾秒,開口回道:「不想讓你走。」
她聲音軟糯,帶著酒精浸染後的慵懶,元寶某處已經憋疼,額角帶汗,沉聲說:「你知道這種話會讓人想入非非嗎?我不是柳下惠。」
黨貞睫毛輕眨,低聲回道:「我也不是未成年……你不想留下嗎?」
元寶第一次有耳鳴的感覺,什麼都沒做,就是嗡的一聲,直直的盯著身下的人,元寶明顯的滾動著喉結,低聲道:「不是考驗我吧?」
黨貞抬起手臂勾著他的脖頸,將他往下拉,柔軟的唇瓣掃過他的唇,一路滑到耳邊,不輕不重的吻著,邊吻邊道:「是你在考驗我。」
黨貞不明白黨毅為什麼要防狼似的防著元寶,如果兩人之間必須有一人是小綿羊,一人是大灰狼,那她想要撲到他的心完全就是大灰狼本狼,她早就想對他下手了,今兒不過是個引子罷了。
元寶被她吻得渾身汗毛豎起,某一瞬間開始瘋狂回應,男人的霸占欲來勢洶洶,幾乎如潮水一般將黨貞吞噬。
寂靜的房間,柔軟的大床,兩具身體緊緊地糾纏在一起,隔著衣料都能感受到彼此的渴望,後來束縛盡褪,元寶抽空抬起頭,雙眼早就不再清明,可還是掙扎著最後一絲理智,低聲示意:「我來了?」
黨貞雙眼迷離,什麼都不說,只抱住他的背,將他拉下來。
元寶已經儘量放輕了,哪怕他很想用力,但緊要關頭還是怕弄疼她,黨貞咬著牙一聲不吭,身體卻很誠實的本能瑟縮,雙臂雙腿都在默默地分擔著疼痛。
元寶馬上停下來,側頭吻她的臉,伸手有意無意的撫著她的頭,等她身體稍稍放鬆,他才繼續,如此整個過程慢刀子割肉,元寶滿頭是汗,已經分不清是疼痛帶來愉悅,還是愉悅讓人疼痛。
汗珠掉在黨貞臉上,黨貞抱著他早已汗濕的後背,低聲道:「沒事兒的,我不疼。」
她的潛台詞是什麼,元寶心知肚明,所以才會又心疼又欣喜,俯身吻她的唇,他在她耳邊極盡溫柔的哄道:「別怕,一會兒就不疼了。」
……
顧東旭送韓春萌上樓沒回來是天經地義,凌岳送喬艾雯沒回來也是理所應當,元寶送黨貞直接有去無回,這就有些耐人尋味了,然而樓下包間的人早就喝多了,喬治笙就算猜到了也不會說什麼,他覺得元寶不回來才是正常男人該做的事兒吧。
凌晨不知道幾點,陸陸續續有人從包間離開,比如阮博衍和邵一桐,然後是常景樂跟黛安娜,最後宋喜也被喬治笙打橫抱了出來,懶得在路上折騰,直接去樓上客房睡。
形單影隻的只有佟昊一人,走廊中漂亮的女公關經過跟他打招呼,「昊哥,玩兒完了?」
「嗯。」
「回家還是去樓上?」
佟昊也在糾結,是回家還是直接在樓上睡了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