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喜陪喬治笙在英國待了一個禮拜才回國,就是不想驚動人,所以才沒告訴夜城這邊的人,然而當天元寶和佟昊就一起回了喬家老宅,哪怕喬治笙不說,以他們的眼線遍布概率,這事兒也是瞞不住的。
兩人都當面兒問了喬治笙的傷,喬治笙說本來就沒大事兒,元寶又問宋喜:「你呢?沒嚇著吧?」
宋喜道:「我也是見過大風大浪的人。」
元寶淡笑,「這種風浪以後還是不要見了。」
宋喜反問元寶:「你跟黨貞最近怎麼樣?」
元寶說:「挺好的。」
佟昊道:「何必這麼謙虛,豈止是挺好的?」
宋喜見佟昊的表情,分明是憋了一肚子八卦,她就差遞個話筒上前,出聲問:「怎麼回事兒?」
佟昊模糊了陰陽怪氣和酸溜溜的口吻道:「要恭喜兩人進步神速,已經同居了。」
宋喜美眸微挑,「是嗎?」
元寶道:「有人在女洗手間對黨貞下手,她自己實在是不安全,讓她搬到我那兒還好一些。」
宋喜聞言更驚訝了,「那黨貞沒事兒吧?」
元寶道:「幸好發現的及時,只是被迷暈了。」
喬治笙問:「那人吐口了嗎?」
元寶道:「沒有,職業殺手不是那麼好逼出來的,估計最後也問不出什麼。」
佟昊道:「當初就不該直接送到警察那裡。」言語中帶著幾分麻煩跟不屑。
宋喜從幾人的對話中聽出,要抓黨貞的人反而被元寶抓到,現在已經送到警察局盤問,她說:「這種時候敢對黨貞下手的無外乎兩種情況。第一方家狗急跳牆,想要富貴險中求;第二就是跟方家有仇,想借著咱們的東風快點兒把方家拉下馬。」
元寶道:「以前我覺得方耀宗不會做這麼犯險的事情,但眼下的局勢也容不得他多想,方家和借刀殺人的可能各占一半兒。」
佟昊蹙眉道:「都這時候還有人敢搭順風船,真不怕浪大給他拍死。」
宋喜說:「就是亂中才好謀利,現在夜城的水都渾成一潭了,真要是有人想從中摻一腳,我們也不好馬上揪出來。」
佟昊道:「如果只是想搭順風船倒也忍了,關鍵如果真有第三人參與,對方是人是鬼是敵是友我們都不知道。」這種不確定感才最讓人惶恐,比明面上的敵人還要可怕。
就連元寶跟宋喜也沒有頭緒,夜城各方勢力錯綜複雜,就好比宮斗戲裡死了個人,想確定對方的敵人都是大海撈針,因為明里暗裡,敵人實在是太多了。
半晌沒出聲的喬治笙道:「是敵是友,就看警察局裡那個肯不肯開口了。」
他這麼一提醒,宋喜跟元寶第一時間反應過來,佟昊剛開始懵了一下,慢半拍也明白了,「如果是方耀宗派的人,她死都不會說,如果是其他人想搭順風船,這人一定會說是方家派他去的。」
元寶側頭道:「你最近挺機靈的嘛。」
佟昊瞥了一眼,「別拿形容狗的詞兒形容我,我一直都很大智若愚。」
元寶笑道:「你沒說自己是大愚若智,我很欣慰,一看就是單身久了,沒空想那些情情愛愛的,智商都跟著提升了。」
佟昊眼睛一瞪,還不等反駁回去,坐在沙發上的喬治笙抬起頭,輕飄飄的說了句:「他怎麼沒說過大愚若智?」
元寶跟宋喜看著喬治笙,佟昊急道:「我什麼時候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