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昊覺得今兒不是元寶的嘴開了光了,而是他日了狗了,就算閒的沒事兒干也不會平白無故的學好人做雷鋒啊。
女人要死不活的暈在他後車座,他想過直接靠邊把她扔下去,或者打個電話叫相熟的警察過來抓人,可最後他還是一腳油門開去了醫院,連唬帶嚇對方沒反應,他只好打橫抱起來往裡走,也就慶幸她不沉,不然他更來氣。
人往醫院一扔,醫生說的確是低血壓,佟昊去外面交錢辦手續,順道開車走了,開玩笑,萍水相逢,把人送來就算她出門燒高香了,總不能讓他坐那兒等人醒吧?
重新坐進車裡,天早就全黑了,看了眼時間,打從老宅出來到現在,整整折騰了一個半小時,正好耽擱了去賽車場的時間。
佟昊氣不順,抄起手機打給元寶,響了好多聲元寶才接,佟昊蹙眉道:「你丫最近是不是偷著拜妖道學算卦了?說點兒什麼不好,非說我撞桃花,桃花是沒撞著,大活人倒是有一個!」
元寶沉聲問:「嚴重嗎?」
佟昊故意道:「這回攤事兒了,你趕緊過來一趟。」
元寶問:「你在哪兒?」
佟昊說了醫院地址,但他人早就不在醫院了,就是故意坑元寶。
元寶道:「我現在過來。」
「嗯,我等你。」
兩人掛了電話,佟昊這頭心情舒暢了許多,想著要不要掉頭回去看熱鬧,另一邊元寶將手機放在床頭柜上,一直安靜伏在他胸口處的黨貞問:「出什麼事兒了?」
她散著頭髮,面頰泛紅,眼底也帶著濕潤的潮意,哪怕著急,聲音也是軟綿的,元寶將她拉下來,親吻她唇瓣的同時,扶著她的腰挺動,她馬上蹙眉哼出聲。
「別理他,吃飽了撐的。」
黨貞本想細問問,可渾身上下似有千萬隻螞蟻在攀爬,她怎麼樣都難受,也顧不得其他。
元寶並非重色輕友,而是佟昊一開口他就知道是假的,如果真出了什麼大事兒,佟昊反而不會叫他過去,一看就是存心找事兒。
四十分鐘後,元寶在浴室里接到佟昊打來的電話,他問:「到了嗎?」
元寶說:「到了,你在哪兒?」
佟昊說:「一樓輸液室門口。」
元寶說:「我就在這兒,你出來了嗎?」
佟昊說:「你撒謊眼睛都不眨一下的,我就在這兒,你在哪兒呢?」
元寶說:「就你這智商,插秧都用不著你,把人撞得這麼嚴重,這麼久還沒去警察局報導,還跟醫院蹲著呢,編故事都編不圓,我都懶得說你。」
佟昊聞言,似笑非笑的道:「呦,猜出來了?」
元寶很輕的哼了一聲,佟昊道:「裝的跟真事兒似的,我還以為你真的會來。」
元寶充斥嘲諷的口吻道:「你該不會守在醫院門口等著看熱鬧吧?」
佟昊說:「我瘋了?」
元寶說:「你一直以為自己正常?」
浴室很靜,又有擴音效果,元寶沒開外音,可佟昊的聲音清楚的傳到同浴缸的黨貞耳中,黨貞忍了好半晌,還是沒忍住輕笑出聲,佟昊也是耳朵尖,當即道:「誰啊?」
元寶看著對面的黨貞,笑容溫柔中帶著幾分痞氣,出聲回道:「除了黨貞還能有誰?」
佟昊很快道:「那可不好說了,你又不是第一次往家裡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