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筆紅落下,隨後是第二筆,第三筆,黨貞一邊調著顏色,一邊在他身上筆耕不輟,元寶安靜的注視著她,這一刻十分明白她說喜歡看他做飯時的感受,她認真的時候,很令人著迷。
黨貞習慣了一個人工作,畫畫的時候也不愛講話,元寶非常職業的充當著一塊兒好『畫板』,從不多言多語。
黨貞從他身前畫到身後,元寶能感覺出她的靈感正在一步步回籠,因為她越畫越順,她知道自己想要什麼。
一個多小時後,身後的黨貞停筆,出聲問:「下面可以畫嗎?」
元寶轉身,面向黨貞,微笑著道:「求之不得。」
他當著黨貞的面兒把褲子也脫了,渾身上下只有一條底褲,元寶問:「這條留不留?」
他是有意逗她,沒想到黨貞面色認真的道:「最好不留。」
元寶眼底有一閃而逝的意外,差點兒慌了,兩人在一起這麼久,他在這方面一直都是主動的,雖然黨貞也不是扭捏的人,可畢竟是女孩子,平時還是會內斂一些,如今她主動提了,他沒有不脫的道理。
元寶儘量面色從容,權當是為老婆和藝術獻身,將最後的一層也給脫了。
他赤條條的站在黨貞面前,黨貞掃了一眼,內心澎湃,為了顯示自己的專業,她儘量理智的道:「你可以坐下,我先畫前面。」
「好。」元寶應聲,重新坐在椅子上。
黨貞調好了顏料,拿著小刷子來到元寶下腹處,才畫了兩下,眼看著他起了反應,本想忽略過去,但…太顯眼了。
黨貞心跳加快,血液上涌,抬頭看元寶。
元寶低聲說:「沒事兒,畫你的,自然反應。」
黨貞垂下頭繼續畫,畫到一半畫不下去了,它擋住了她要下筆的地方。
元寶畢竟是有眼力見兒的人,自己抬手壓下去,「畫吧。」
他聲音依舊溫柔,但畢竟眼前的景象非同凡響,黨貞咕咚咽了口口水,畫了幾下後自顧自的嘀咕,「你這不是幫我找靈感,是考驗我的定力。」
元寶開口,聲音低沉,「夫妻本就應該共甘共苦,為你,這點兒『苦』我扛得住。」
他的確很苦,苦不堪言,黨貞都看不下去了。
放下畫筆,她起身去門口把燈關了,工作室中瞬間陷入一片黑暗,元寶感覺有人向他走近,怕她摔著,他伸出手。
黨貞順著他的手來到元寶身前,正面坐在他腿上,主動吻他。
元寶低聲問:「不畫了?」
黨貞說:「找到靈感了,現在只想發泄一下,解解壓。」
那天兩人從工作室里出去,元寶去照鏡子,他胸前的畫已經模糊的七七八八,一半是被汗給打濕摩擦掉了,一半是被黨貞給吃掉了,中途她貓一樣在他身上咬來咬去,他還擔心她中毒,黨貞說:「植物顏料,可以吃的。」
他懷疑,她最早就有這種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