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珏越想越氣,猛一跺腳,當即身化長虹消失南天之外。
……
西天元帥府外。
兩員神將腳踩祥雲,並肩而行。忽有所感,回過頭看到西天元帥府中一道虹光划過天際,直往東沉洲去。
其中生的俊朗非凡的那年輕將軍見狀笑道,「早就聽聞這位威震西天元帥與勘劾神君相交莫逆,今日這般維護,又親去東相洲,看來傳言果真不假。」
「敖風兄消息靈通,這等事情竟也知曉。」
一旁生就滿臉橫肉,殺氣遮掩不住的威武大將朗聲笑著。
這兩位。
正是才從西天元帥府出來的西海集真監神將軍敖風,與西海駐東相洲南方天殺元帥拓跋貘野。
敖風奉命追尋敖韻下落。
幾經調查。
確定敖韻被勘劾神君廣元救回了東沉洲。敖風便去到東相洲,邀拓跋貘野一同來東陷洲,將此事告知敖珏,請敖珏出面勸說,送還敖韻。
結果不出所料。
這位威震西天元帥一口回絕,將二人趕出了西天元帥府。
「敖風兄手上這差事可不簡單。」
「本帥在東相洲,對這廣元的名號事跡可謂是如雷貫耳。此人無量功德在身,殤河老龍王、五軍大元帥都將他供著,任由他在勘劾神司折騰,不予理會。」
「廣元便愈發變本加厲,吃拿卡要、中飽私囊,絲毫不顧及吃相。先是將打入五獄中的妖魔身家洗劫一空,又明碼標價,向殤河諸軍乃至殤河之外的第四境、第五境高手出售五獄妖魔。」
「短短三千多年,就賺的盆滿缽滿,富的流油,你我那點身家翻個七八倍,都不見得能比得上他廣元一人。」
「故而此子又被人戲稱為『拔毛神君』,意為雁過拔毛。」
「不過這廣元也有幾分門道。」
「這些年,但凡被收押殤河五獄當中的妖魔,哪怕此前如何難纏,到了他手上都變得俯首帖耳,殤河諸軍元帥、將軍,與他關係大多不錯。鎮天軍東天元帥敖尚、南天元帥朱九都在廣元手上吃了癟,灰溜溜撤出東陷洲。」
「可為殤河一霸!」
拓跋貘野將自己所知,有關陸青峰的情況與敖風介紹一遍,搖頭道,「想從他手上搶人,敖風兄要有挫敗的準備。」
念及那位『拔毛神君』,拓跋貘野心中亦是又好笑又羨慕,心中甚至還有幾分欽佩之意,倒是全無惡感。
「無妨。」
「既是這位,打不得殺不得,完不成任務想來陛下也不至於責罰。我探明敖韻下落,便已上書陛下,又與敖珏溝通,可惜無果。派人去毒龍潭,又被廣元攔下,實在沒了法子。如何處置,便全憑陛下決斷。」
敖風倒是灑脫。
拓跋貘野聽了,朗聲笑道,「還是敖風兄看的開。既然如此,難得來春申一趟,不如與我回東相洲喝他個昏天暗地如何?」
「哈哈!」
「正有此意!」
敖風大笑著。
兩大真仙當即架著祥雲,回了東相洲。
……
如陸青峰所料。
他潛入西海,接走敖韻之事,最終不了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