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詢問，與其說是找張楊確定，不如說是一種徵兆。
「不錯。」
「大勝祖師與東海酒劍仙、桃山掌教玉真子，並稱三仙。」
張楊回道。
接著，不等陸青峰再問，就將桃山的情況說了一遍。
之後又補充道，「小弱水界中，所謂正道四聖地——桃山、天山、北海、雪嶺，就是北寒雪域當中桃花劍派、玉龍派、琅嬛天府以及大須彌山這四座頂尖仙門、古剎。」
張楊面色凝重，沖陸青峰道，「四派在北寒雪域，各有地仙坐鎮。而在小弱水界中，則是正道領袖，門中真仙本就眾多，又統領天下正道，實力更是難以想像。弟子這些年雖也殺了二十來個四派真仙，但多是三災、九難層次，對四派來說，根本不傷筋骨。」
秦凡在旁聽著。
這次沒有結界相隔，他聽的真切。
開始還奇怪師父跟師祖聊大勝門卻扯到桃山，聽到後來，聽到什麼北寒雪域就開始一頭霧水。
到了最後，聽張楊說他殺了二十多個桃山四派的真仙，心中陡然掀起驚濤駭浪，震的秦凡頭皮發麻。
「原來！」
「原來不止三個真仙。」
「難怪師父不願跟我多說桃山的事情。生屠了二十來個真仙，這是仇深似海，師父是擔心我被卷進去？！」
秦凡微微失神。
那可是『四聖地』，傳說中掌握『靈空仙界』的入口，掌握了『靈空仙門』的存在。不但能與上界仙人溝通，還有仙器『昊天鏡』在手，能觀人三生往事，有鬼神難當之威能。
也就是仙器霸道，不可隨意動用。
再加上四聖地慈悲，不願多造殺孽，每每正邪大戰到了最後，占據絕對上風的情況下，都有意放歸生路。
哪怕雄獅嶺早就四分五裂，也不見趕盡殺絕。
這才有小弱水界中如今的局面。
師父、師祖居然跟這等龐然大物，仙人道統的聖地有血海深仇？！
「這怕是——」
「怕是鬥不過啊！」
秦凡心中想著，心下有驚，卻無懼怕。
定了定神，繼續往下聽。
張楊不理秦凡心中驚駭，見老師沉思不語，繼續道，「弟子這些年跟雄獅嶺的關係不錯。」
「近來雄獅嶺正在四處串連旁門左道真仙，要跟桃山一戰。可惜，終究是一盤散沙，很難擰成一股繩。再加上四派背後是北寒雪域，門中真仙人手一件至寶，戰力極強。留下雄獅嶺等旁門左道傳承，不過是要磨鍊門人，根本難以顛覆。」
這也是最令人絕望的地方——
整個小弱水界，不過是四派磨礪真仙的一方棋盤。
不論什麼局面，都在對方掌控之中。
外界眾多真仙、法器枕戈以待。但凡小弱水界有變，真仙下凡，手持至寶，至多百八十年，就能將局面穩住。
不存在半點變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