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蒲桃都在猜這個,同時她也知道了程宿能到場這麼快的原因,他的公寓離書店並不遠。
車駛入大門前,她注意到他小區的名字。
「天空雲鏡?」她笑起來:「原來你的藝名是真的。」
程宿手搭著方向盤,也跟著勾唇:「去年剛搬來的。」
蒲桃問:「就你一個人住嗎?」
程宿:「一個半,大條勉強算半個。」
蒲桃哈哈笑出聲。
來到他家,蒲桃反而沒昨天去酒店客房緊張。
她即興確定下來的念頭讓心裡的秤桿找到了安穩與平衡。
程宿給她拆了雙新拖鞋,女人腳意外小,與身高不符,像白色幼鳥被放入空曠的巢。
他斂眼問:「會不會不好走。」
蒲桃輕輕彈跳兩下:「沒關係。」
她顧盼四下,程宿的家,裝修得很隨性,沒有去刻意實現追求某種風格,諸多元素相輔相成,反倒達成一種和諧融圓。
他審美好到令人稱奇。
她很喜歡門邊那張類似草藥櫃的做舊鞋櫃,蹲身欣賞片刻,好奇問:「你大學學的設計嗎?」
程宿說:「沒,我念的金融。」
蒲桃欽佩頷首:「你一定是那種左右腦都發育的很好的人。」
「可能吧,」程宿並不謙虛:「我去找找大條。」
蒲桃抬手拉住他衣擺。
程宿回頭:「怎麼了。」
蒲桃直起身體,整個人高了些,只是在他面前依舊嬌小:「可以抱一下嗎?」
「就一下嗎?」他得問清楚。
蒲桃竊笑,仰頭找到他眼睛:「如果我請求適當延長,你同意嗎?」
程宿沒有說話,下一刻,他握住她小臂,把她拉進自己懷裡。
蒲桃心跳得要炸開。
她終於能更真實地感受他軀體,男性的軀體,他的體溫,他的氣息,這種嚴絲合縫真是要人命。她也發現,圈住他的腰,好像更順手一些。
蒲桃順勢做了,手指在他背後交疊。
她忽然就笑了出來,一聲,完全收不住。因為滿足,因為找到了自己的據點。
「笑什麼。」
程宿聲音懶懶響在上方,似乎也很享受此時的溫存。
蒲桃仰臉看他:「我小人得志。」
程宿垂著眼,「小人不會先徵求同意。」
蒲桃哦了聲:「學到了,那我下次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