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燕语过了好久才穿好衣服出来。也幸好她住的是总统套房,有内间可以保护下私隐,要不然,春光就不是乍泄,而是大泄特泄了。
梁燕语嘟着嘴,佯装恼怒地说:“你干嘛呢?怎么老喜欢随意开人家的门进来的?”
连嘟着嘴都那么好看……舒羽愣了愣,说:“这说来啊,要怪那些门,没有一道锁得严实的,一打就开,没劲儿。”
梁燕语说:“扯,借口。像你这样的人,再好的锁,也拦不住你呢。”
“有啊。”
“什么锁?我快点找回来装上。”
“不用装了,就在你心上,那是你的心锁。你老把自己的心锁着,让我走不进去。”
“乱说。一派胡言。”
……
两人习惯性地刷着花枪,有一搭没一搭地打着嘴炮。
过了半晌,舒羽才问起梁燕语来京城后的见闻。
梁燕语叹了口气说:“能有什么见闻?我回来就见了爷爷两面,连大院都不愿意住,一个个盯着我,好像我去分了他们的家产一样。要不是爷爷病重,我才不愿意去见他们呢。”
“梁十力?病得很重?”舒羽问。
“是啊,据医生说,肺癌晚期,估计熬不过明年了。而且,听说家族的生意现在危机重重,接连几项大投资都失败了,如果再这样下去,偌大的家族,可能都要散了。”
梁燕语显得有些忧心忡忡。
回想起当然与梁百易的对话,舒羽点点头,一个不能齐心协力的家族,盛极必衰,那是必然之事。更为重要的是,现在梁百易准备被指定为家族继承人,却已经有人发起了悬赏,要置他于死地。这样的家族,还能不亡?
舒羽想了想,又问:“那么,你父亲准备接过家主之位,接手所有的家族企业,是吧?”
梁燕语点点头,说:“是这样的。爸爸虽然一直在拒绝,可拗不过爷爷,爷爷甚至以死相逼,爸爸没办法,只好答应了。”
肯定答应了,要不答应,怎么会有人悬赏要杀他呢?舒羽这么想着,却不好说穿这事。比较对于梁燕语来说,对这些事糊涂一点,还是有好处的。
“既然这里已经没事了,那你为什么还不愿意回南滨呢?”
舒羽有心让这位善良的姑娘远离是非之地。
梁燕语说:“哪里能走啊?这些天爷爷、伯父他们都安排我到处出席宴会,说是认识京城圈子里的人物,为日后接手家族企业做准备。明晚还要去见那什么何公子呢,唉,总之,烦死了。”
何公子?何家的?舒羽没来由地想起了何满锋和何满庭兄妹。不禁打趣道:“认识人?我看啊,很有可能是给你相亲来了,想让你结门好亲,然后好好地挽救家族呢。”
说完,促狭地笑了。
本以为梁燕语又是一顿反唇相讥,没想到她居然有些默认,还颇为担忧地说:“我就怕真的是这样。如果是真的,我情愿没来京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