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不一定。」季月支起一隻胳膊,歪著臉看她,「阿稚做出來的雞就很難吃。」
白稚:「………」
怎麼莫名其妙又黑她!她正要懟回去,突然頓了一下,反應過來季月這句話的意思。
他的潛台詞是……阿稚也很好看,但做出來的菜卻很難吃?
白稚心念一動,順勢問道:「你的那個阿稚,也很好看嗎?」
季月搖搖頭:「不,她很醜。」
「………」
白稚:我不是真的人,但你是真的狗。
氣極的白稚正要擼袖子打人,季月忽然又補充了一句。
「但她是最特別的。」
少年的側臉安靜又美好,聲音輕而柔軟,「比任何羅剎和人類都要特別。」
白稚微微一怔,滿腔的怒火忽然就熄滅了。
怎麼會有這樣的人呢。
一邊說著她是特別的,一邊又迫不及待地要殺了她。
「那她真是可憐。」坐在凳子上的白稚慢慢蜷成一團,低聲喃喃道。
季月的眼神驟然冰冷:「你說什麼?」
這傢伙什麼毛病,變臉比翻書還快!
白稚瞬間慫了:「我說……哎呀她可真可憐呀,沒有口福嘗到念容姐姐的大餐了。」
季月嗤笑:「別忘了你的任務。否則你也會失去這個口福的。」
白稚打了個寒顫,不敢再吱聲了。
***
殷念容沒有謙虛,她這一頓飯的確做了很久。直到天色漸黑,雲層中的明月若隱若現,殷念容才回到白稚的客房。
此時白稚已經昏昏欲睡,她低垂著腦袋像小雞啄米一樣不停點頭。季月則是趴在一邊,興致十足地看著她,時不時還伸出手指戳戳白稚的臉頰。然而白稚困得眼睛都快睜不開了,根本感覺不到來自季月的「騷擾」。
「哎呀,白稚妹妹已經睡著了嗎?」殷念容笑道。
季月冷睨她一眼,敵視的意味非常明顯。
看到季月的反應,殷念容一頓,眼中的興味更甚。
「……唔?」白稚聽到聲音醒了過來,她揉揉眼睛,迷迷糊糊地看向眼前人,「念容姐姐,你終於回來了,我都快餓死了……」
「抱歉,讓你們等了這麼久。」殷念容歉意地笑笑,然後輕輕拍了兩下手,等候在門外的店小二將菜餚一盤盤端了進來。
白稚看著很快被擺滿的桌子,口水都要流下來了。
殷念容說得沒錯,她的廚藝的確很棒。雖然還沒開吃,但這些菜色香味俱全,一眼望去清而不淡,油而不膩,香味誘人撲鼻,讓人忍不住食指大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