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背疼……」她下意識想要將背轉過來,但一想到對方可是季月,動作又僵住了。
季月見她眼裡含淚,明明是羅剎的模樣,卻也十分可愛。那副凶戾森嚴的金色豎瞳,此時微微下撇,看起來倒像是被雨淋濕的貓科動物。
他忍不住輕輕笑了出來。
白稚:不同情我就算了,居然還幸災樂禍?變態!人渣!狗比!
她在心裡將季月罵了無數遍,正要忍痛推開這個狗比,然而下一刻,季月便扶著她的雙臂,將她的後背轉了過來。
輕薄的衣料貼在白稚的背上,有鮮紅的血跡洇了出來,只能隱約看出傷口的輪廓,看不清具體傷得有多深。
季月不假思索,直接將白稚背後的衣服撕開,引得小羅剎一陣驚慌大叫。
「你你你你怎麼撕我衣服,有什麼話不能好好說嗎!……」
「是這裡嗎?」季月冷冽乾淨的聲音如泉水一樣,淬了微微涼意。
雖然白稚不知道他是指的哪裡,但她能夠感覺到背上的傷口正暴露在空氣中,晚風吹拂,還有些許刺骨的冷。
「……嗯。」她背對著季月小聲應道。
季月盯著白稚的後背沒有出聲。
羅剎的肌膚極薄,皮下每一根纖細的血絡都清晰可見。在這些縱橫交錯的暗藍血絡之上,橫亘著一道觸目驚心的血痕。
皮肉綻開,滲出的鮮血將周圍的肌膚和衣料都染成了深紅色,宛如雪地里綻放的紅蓮。
這是被殷念容的鐵鏈打傷的,殷念容那一下極狠,所以才會留下這麼猙獰的傷口。
季月眸色幽深,伸出修長的食指,在血痕旁邊輕輕碰了一下。
白稚頓時輕顫一下。
季月問道:「很疼?」
白稚點了點頭,咬緊下唇。
雖然看不到季月的臉,但她卻能夠感覺到季月專注的視線。可憐的白稚此時表面鎮靜,其實心裡已經慌得不行了。
完了完了我完了,他幹嘛看得這麼認真,是不是在琢磨從哪裡下嘴比較好,還是在想背上哪塊肉比較好吃?
季月當然沒有想這些奇奇怪怪的東西。
他微微低下頭,溫熱的氣息輕拂白稚的傷口:「我幫你止血。」
白稚一臉問號。他拿什麼止?
下一秒,季月就在她的傷口周圍輕輕舔了一下。
白稚不由從口中溢出一聲細弱的嗚咽。
這這這傢伙究竟在幹嘛啊?!哪有人是像他這樣止血的!
白稚感覺身體輕飄飄的,尤其是被季月舔_過的地方,又疼又麻,那叫一個酸爽。
這傢伙怎麼說著說著就上嘴了,他果然還是想現在就吃掉她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