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抬出來三具屍體呢……就是不知道這三具屍體究竟是什麼人了。」
「說不定是兩女一男,或者兩男一女……」
「哈哈哈哈,誰知道呢。」
「那這三人是自己死掉的咯?」
「凝香館是這麼說的。不過我聽說啊,昨夜有人看到有個女子從花魁的窗戶里跳了出來……」
「死的是花魁?!」
「那就不知道了,凝香館什麼都不說,我們也只能自己猜啊。」
「唉沒意思沒意思,多半是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
「對啊……」
………
窗下的兩人說著說著便走遠了,全然沒有發現他們的對話已經被白稚聽了個清清楚楚。
果然死人的事情還是瞞不住啊,這麼快就傳開了。
不過凝香館什麼都不說,甚至過了這麼久也沒有派人出來抓她和季月,莫非是有所顧忌?
白稚想起那暗道就藏在花魁半煙的床板下,頓時明白了。
凝香館必然也是知道暗道的存在的,所以才不敢大張旗鼓地報官抓他們。
想必他們現在也很緊張吧,畢竟暗道里的秘密被人發現了。
必須趕在他們前面行動才行。
這樣想著,白稚立刻轉身,沖季月招招手。
「季月,快過來,我們得快點了。」
然而季月居然破天荒地沒有理她。他一臉不高興地靠在床柱上,聽到白稚的聲音,還冷哼一聲將臉別了過去。
「……季月?」白稚又喊了一遍,「過來呀。」
這傢伙,怎麼莫名其妙地就生氣了?
「你剛才不是還推開我的嗎?」季月不滿地瞥她一眼,「現在又叫我過去?」
啊,原來是因為這個。
白稚哭笑不得地走過去,賠罪似的環住季月的腰,仰起臉在他的頸間輕啄一下,然後輕聲對他道歉:「對不起嘛,剛才我是急著要聽外面的人說話,你又一直搗亂……」
「他們說的話有什麼好聽的。」季月臉色稍霽,但語氣還是充滿不悅。
「他們說的話不好聽,但是與我們有關。」白稚又揉揉季月的腦袋,見他的怒氣基本消散得差不多了,才拉著他來到梳妝檯前坐下。
「來,現在我們開始辦正事。」白稚拿出剛買的化妝品,嚴肅道,「把眼睛閉上。」
季月:「?」
「為什麼要把眼睛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