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不多久,周子秦回來,笑嘻嘻地和眾人告辭。
兩人上馬同向清溪而行。
等一拐過山道,周子秦見前後無人,立即神秘兮兮地把馬拉近她的身邊,擠眉弄眼:“崇古!大發現啊!簡直是驚天地泣鬼神!”
黃梓瑕忙問:“怎麼說?”
“那哥們在數日前當值時,曾見過齊騰去明月山!”
黃梓瑕心知他不靠譜,但應該也不會不靠譜到這種地步,只能按捺住性子,靜靜等他說下文。
見黃梓瑕沒有接話茬也沒有求他趕緊說下文,周子秦真是空虛寂寞,只好一臉不甘願地說:“他當時不是一個人出行的。和他一起過去的女人戴著帷帽,帽檐垂下的白紗遮得嚴嚴實實,不過隱約可以看出,那是個十分漂亮的女人。”
黃梓瑕若有所思地點頭,而周子秦則鬱悶至極:“齊騰這個混蛋,還是死了好!三十多歲了還這麼風流,他之前的妻子說不定就是被他氣死的!”
黃梓瑕知道他是替妹妹捏了一把汗,不由得笑了笑。
果然,周子秦又說:“幸好紫燕沒有嫁給他!不然以紫燕的性格,婚後攤上這樣的男人,還不一刀捅了他?”
黃梓瑕挑挑眉,沒說話。
周子秦話說出口才愣了愣,然後趕緊說:“沒有沒有!不會不會!我的意思不是說我妹妹會殺人!就算……就算我妹妹不願嫁給齊騰,她也肯定是跟我們哭鬧,不可能一聲不吭去殺人的!”
“我知道。”黃梓瑕說著,轉而又問,“那個和齊騰一起踏青的女子,有沒有什麼線索?可能和本案有關嗎?”
周子秦一拍腦袋說:“差點把這茬忘了!他們當時前往的是明月山,兩人騎馬出關卡時,阿盧發現那女子馬鞍上的一個紅纓掉了,便趕緊撿拾起來,遞給她。因是馬下,他仰頭一看,剛好從帷帽的縫隙間看見了那張臉。這一眼真是乖乖不得了,那女子一張面容在白紗之內天仙一樣,他當時就看呆了,直到他們走了,他還回不過神來呢!”
黃梓瑕勒住馬,思索片刻,才問:“有沒有記住什麼特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