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梓瑕說道:“本來是可以這樣猜測,但是,那天剛好下了一場薄雪。我與王爺當時是最早到達的之一。但當時我就已經查看過欄杆,那上面的雪原封不動,均勻無比,絕沒有發現懸掛過軟兜的痕跡。”
“那……搭在外面的架子呢?”
“後來我們也下樓去查看了,在鄂王跳下的地方,牆上空無一物,粘在牆上的雪末十分均勻,沒有被任何東西碰過。”
“好吧,那我再想想……”周子秦喪氣地說著,又看向黃梓瑕,“其他的,崇古還有什麼發現嗎?”
黃梓瑕搖了搖頭,說:“或許可以追查一下那個送同心結和匕首的人,但是既然是冒充的,很有可能是化妝的,恐怕也不容易查到。”
“要不,我們順著那個盒子去查一查?”周子秦想了想說,“我記得在那個盒子的角落裡,似乎看見過‘梁’字,應該是梁記木作鋪製作的。”
黃梓瑕點頭:“可以去問問。”
周子秦見自己的意見得到她的肯定,頓時興奮了起來,跳起來就說:“那還等什麼?趕緊走啊。”
黃梓瑕“嗯”了一聲,站起來跟著他要走,但情不自禁地又回頭看了李舒白一眼。
李舒白望著她,將手中的茶盞放到桌上,說:“稍等片刻。”
黃梓瑕與周子秦便坐在那裡,一盞茶還未喝完,李舒白已經返回了,換了一件珠灰色繡暗紫鏡花紋的瑞錦圓領服,以求不太顯眼。
他們三人前往梁記木作鋪。年關將近,東市人頭攢動,梁記木作鋪門前也是一片熱鬧景象。雖然這裡東西價格較別的店都要昂貴一些,但東市本就接近達官貴人所居處,又兼東西製作精美,許多平民人家也都趁年節時來買一個妝檯粉盒之類的,所以門口人極多,真是客似雲來。
他們走到店中,看到櫃檯上陳設的那種盒子,大小形狀正與鄂王府中的那個相同。周子秦便問:“掌柜的,最近有什麼人來買這種盒子啊?”
掌柜的給他一個“白痴”的眼神,說:“今日至今已經賣出了五十多個,你問啥時候的啊?”
周子秦頓時無力地趴在了櫃檯上。喃喃地念叨著:“五十多個……”
李舒白拍了拍他的背,示意他起來,然後說:“掌柜的,我之前在你們這邊買過一個九宮格木盒,是霍師傅做的。如今還想再定做一個,不知那位師傅在嗎??”
掌柜搖頭:“霍師傅去世都快四年了。不過,他的徒弟如今在我們這邊,繼承了師傅的手藝,相當不錯,應該能做一個差不多的,你要嗎?”
“請帶我們去見他,我與他商議一下盒子上刻的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