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衡攤了攤手。
晏弘訥然:「這劉坤竟然是這種人?!」
「能背地裡給提攜自己的人捅刀子,這種人能是什麼好人?一點也不奇怪了。」
晏弘沉了口氣,咬牙搖了搖頭。目光再落回他身上,又道:「那你在這兒是?」
「劉坤必須得告啊!這廝道貌岸然,表面上上進勤政,背地裡男盜女娼,背後捅刀子不說,他調戲未遂,而且還處心積慮把人扣了個亂黨的帽子送進大牢,這種人還能讓他安享朝廷俸祿?
「只可惜我太不長進了,父親壓根就不信我,不然的話,我第一時間就親自上陣手撕了他!」
晏弘聽著也氣,如果晏衡所說屬實,那這劉坤足夠御史參到滿地找臉了。
回想了下劉坤所為,又看了晏衡,他道:「你也知道自己不長進呢。」
晏衡攤手。
晏弘沒再說什麼,負手站了會兒,他道:「扣的什麼帽子?」
「他說人家是亂黨,是前朝餘孽!現在事主在牢里,她侄兒還在通緝中呢!」
晏衡眉頭皺得更緊了,這帽子可不小,動轍有個不妥可是絕對要掉腦袋的!
他攥了下拳:「你保證你說的都是真的?有人證?」
「當然有人證!我發誓沒有虛言!要不是怕父親責怪我毆打命官,我早就跟他告狀去了!」
晏弘深吸氣,看他一眼:「那我去跟父親說說吧。」
晏衡又喚住他:「那被坑進牢里的女子何其無辜,要不是我打了劉坤一頓,她八成也不會遭他迫害,她要是出不來,我良心也難安。」
晏弘望著拽住他袖子的那隻手,道:「知道了。」
晏衡再揪了一把:「那明兒天黑前能搞定不?」
「我可不能打包票。」晏弘說著把他手拂下來,「別拽了,我新衣裳呢!」
晏衡這才放手了。
……
錢德忙乎了大半夜,別說逮賊了,連根賊毛都沒逮著,實在也太憋氣了。
靖王早上來到問明了詳情,再去現場瞧過,心裡再度驚疑。
如果說上回暗探大理寺的人或者有僥倖之處,那麼這次所有機括經過改良,同樣也被闖了進來,就很讓人吃驚了。
到底是什麼人有這麼強的本事?他是否跟前面幾伙是一路人?
當然穩定軍心最重要。
他例行囑告了一番進了宮,跟皇帝把這事簡單稟報後也就回了府。
初霽來說這個月是晏馳過生日的事,他按晏弘的例下令給生辰禮,就把幕僚們召到書房說起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