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此刻若是囤積上一批絲綢,不出半年,她手頭必然寬鬆了。雖說不是長久之計,但也囤筆錢緩一緩再說唄!
這麼想著她就站起來。
晏衡拉住她:「你上哪兒去?」
李南風把袖子奪回來:「借錢去!」
「跟誰借?誰能借你?」
這話可真問到了關鍵處。
不是別的,主要是一般人沒這個錢。想囤積居奇買絲綢,那可不是三五十兩銀子辦得到的,怎麼著也得個千八百兩吧。
可能拿出這麼一筆銀子借給她的人還真的不多,就算是擁有這麼多私己錢的人都少。
李摯是大戶,但這傢伙不可能無緣無故把這麼大筆錢借給她呀!除他之外,還有誰有錢借?還有誰敢借?
但李南風敢這麼想,當然她就有她的辦法。
「我三叔在管帳上是個最有手段的人,我雖然不能從他手裡拿到錢,但卻可以想辦法說服他,讓他拿這筆錢去經營。我提前跟他說好條件,他賺了錢必然會分給我。」
「說半天你是要空手套白狼。」
李南風扭頭:「我提供消息不值錢?不會說話就給我閉嘴!」
晏衡繃著臉看她揚長而去,轉頭也揚長回了家。
房裡坐了陣,起身進裡屋把暗櫃撬開,拿出匣子裡一堆銀票看了看,又抓起一把珍珠瑪瑙什麼的來翻了翻。
側首想想,攏攏作一堆,又把阿蠻叫進來:「我這月的例錢發下來了沒呢?」
……
戶部郎中劉坤犯事被免職,同為郎中的李濟善的差事忽然就增多了起來,這幾日別說晌午回府吃飯,就是連按時下衙都難做到。
李勤想尋他爹給他弄把好點的弓,等了幾日都沒找到機會。
李南風在三房坐了陣,聽他口沫四濺地說起來跟梁誠最近比拼騎射之藝的事兒聽了半晌,實在沒辦法對小孩子的好勝心感同身受,便就回了房。
到晚飯前好容易打聽到李濟善回來了,結果又被李存睿拉去問起了戶部事務,知道今兒是沒戲了。
就不免也在想要是李濟善行不通,接下來又該上哪兒借錢?
翌日到了學堂,還悶頭想著這事兒,連晏衡把李舒給拉開,坐在了前面椅子上,李南風也沒在意。
「說動你三叔沒?」晏衡敲她桌子。
李南風瞥他一眼,把書攤開豎在桌面上拒絕他搔擾。
晏衡把書推倒,說道:「看你那樣子就知道沒成!」
「關你屁事!」
李南風又把書豎起來。
晏衡一掌壓在她書本上,湊近她說:「要不咱倆合作?」
「你?」李南風抬眼,上下掃視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