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馳已經到了草地外,原是要過來的,聽到這裡連忙匿到了樹幹後!
「有什麼話跟眉姐兒她們說。」晏衡看得出來在極力忍耐。
「可世子是此間的主人!難道客人在這裡遭受了欺負,世子身為主人不應該善後嗎?」
話是很有道理的,但也得看看是對誰。
晏衡轉身回頭,說道:「你的意思是今兒在此,有人欺負了你?」
程淑輕吸聲:「我可以請世子移步說話嗎?」
「就在這兒說!」
程淑咬唇:「那就請世子摒退下人!」
晏衡要回絕,李南風道:「就讓人退下吧,程姑娘想必是有難言之隱。」
晏衡聽他的,讓人退下了。
李南風道:「程姑娘快說,說完了好回房換衣裳,這濕淋淋地看著怪難受的。」
程淑道:「我不知道何處得罪了馳二爺,馳二爺他,他先前在石山那邊遇到我,跟我說了些莫名其妙的話,說什麼若是我對世子有心,那麼他這個當哥哥的樂見其成!
「我聽著這話心裡著實不好受,方才便就去尋他理論,問他為何這般糟踐我,沒想到他竟然,他竟然——」
說到這兒她眼眶一紅,又哭了起來。
在場這四個人,晏家姐妹首先已經聽呆了!已經不敢看晏衡了!
李南風看向晏衡,晏衡身上冷氣已經逼人了:「把話再給我說一遍!」
程淑道:「馳二爺先是讓眉姑娘邀請我到這兒來,後又跟我暗示讓我打世子的主意,我不明白他這到底是什麼意思?
「難道我們程家的姑娘就可以由他隨意輕賤嗎?我心裡委屈得很,去尋他,他竟還——還輕辱我!」
「輕辱你?」李南風眉眼含霜,「不會吧?就馳二爺那身子骨,怕還沒有程姑娘你結實呢,更別說他還摔傷了手,他能輕辱到你?」
就算晏馳不是什麼好人,但眼下李南風還真不信她的鬼話!
程淑抹著眼淚道:「縣君難道是說我在說謊嗎?」
「沒有說你說謊,只是你口說無憑,又無人看見,你也哭著去投湖,若她也哭著去投湖,那這靖王府可就成了誰都能賴上的冤大頭了。
「姑娘既說有這麼回事,那起碼得拿出個證據來,沒有證據,晏世子又怎麼給你公道?總不能你說什麼就是什麼。
「程姑娘是大家閨秀,想必方才馳二爺對姑娘無禮的時候,定然有丫鬟看見吧?不如就請過來,問一問。」
沒丫鬟在是說不過去的。程淑抿唇:「有。」遂又跟遠處立著的丫鬟招了招手。
林媽媽一直望著這邊,見狀也跟著丫鬟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