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小子至少比他有手段有勢力,再說了,法不則眾啊,就算他要耍什麼手段讓靖王放棄,有晏衡在內摻和,肯定也比他單幹要強。
想到這裡他便輕瞪了他一眼:「你想怎麼著?」
「父親能想到給咱們議婚,是因為我跟你打架的事——」
「不是打架,是你打我!」晏馳瞪眼,不提這事兒勉強還能好好說話。
「不要摳字眼,」晏衡道,「反正就是因為咱們倆不和這件事。
「這樣,你我都知道咱們矛盾怎麼來的,關鍵起因還是在於你,要不你去父親面前服個軟,說日後再也不跟我打架了,先把他心情捋順了,我再去請他收回議婚的成命,如何?」
晏馳鼻子都氣歪了:「合著你這是推著我打頭陣?既如此,我跟你合夥作甚?我不會自己去尋他嗎?!」
「當然不啊,你也知道父親偏心我,有我從旁收尾,等於也是咱倆都表了態,那這事兒必須成啊。不然你覺得你去能有用?」
晏馳簡直不想跟他說話了,怎麼要會有這麼不要臉的人?正常人說到爹娘偏心都會否認,他倒好,白眉赤眼地認了,這不是跟他炫耀麼?還有啊,他居然明目張胆把他推到前面當槍使,他這是把他當什麼了?肆無忌憚地對他?!
「你——」
「別你你我我的,這是咱倆的事,我要逃不脫,你也逃不掉,你就說你去不去吧?」晏衡悠然撫了撫手腕。
晏馳咬牙切齒,一把將他推出了門去,啪地關上了門。
院門外下人們聽見動靜又緊張看過來了,晏衡又大聲拍起了門:「二哥,我明明只是給你來送藥的,你怎麼能這麼對我呢?你倒是說句話呀!」
「別叫我哥!我不是你哥!」晏馳血都要衝頂了。
「不是啊二哥,父親母親都讓咱們好好相處,你怎麼能這麼對我呢二哥?」
「世子,二爺這是怎麼您了?」
下人們見狀已經過來。
晏馳聽著,實在不想再掀波瀾,忍不住又把門開了,瞪了下人一眼,一把抓住晏衡手腕又把他拖了進來,然後砰地把門關上。
罵他:「你吵什麼?誰是你哥!你要不要臉!」
晏衡拂拂袖子,說道:「咱們一個爹,你生是我哥,死是我兄弟,你就是上天入地都改變不了這事實,我說錯了嗎?」
晏馳在這潑皮面前已無風度可言,他咬牙道:「你看看你自己,有點當弟弟的樣子嗎?!」
「怎麼沒有?我現在又不打你又不罵你,而是動之以情,曉之以理,是你自己不接受我。」
晏馳有點眩暈了,他咬牙一跺腳,氣悶地坐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