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聽了這話,心情又好回來了:「說的也是。他別的多不多不知道,反正大舅哥會很多。」
三個人相視半刻,隨後露出了心照不宣的笑容……
宜姜把魚抱了下去,魚也釣不成了,便圍著石桌坐了下來。
李南風先把結果告訴給太子,太子扶著杯子沉吟:「真是蹊蹺,這個韓拓年紀輕輕就在外闖蕩,他在徐州受傷,又是跟什麼人交手?一般人應該也不能傷到他,難道當時徐州還有別的勁敵在麼?」
晏衡道:「我所知道的,當時徐州城裡最強的應該就是皇上初期率的那支隊伍了。」
「難不成他是跟寧軍交的手?」袁縝捏著花生仁說。
晏衡默了下:「也不是沒有可能。但如果是的話,那就說明他從那個時候就在想著對付寧軍了。現在沒頭沒腦的,不好判斷。
「裴寂說的那三個人過兩日就到京了,還是先解決鄭王府這事再說吧。裴寂說韓拓沒有理由插手李晏兩家的案子,可萬事無絕對,還是一步一步來。」
太子瞅他:「喲,如今連阿檀都穩重起來了。」
袁縝道:「還不穩重點只怕連門都跨不進。」
李摯斜眼:「再穩重的人,在我們家旺福面前,一樣得活潑起來!」
晏衡抬頭:「你們有事兒嗎?」
這天都沒法往下聊了……
太子要回宮,晚飯設的早,擺在李摯院裡,除了紅燒大鯉魚,還置辦了許多時鮮菜,李摯不讓李南風來,李南風怎麼可能聽他的?沒道理他們舒坦了一下午,她冒著大太陽去跑腿,還不犒勞犒勞她。
晏衡這些日子因為在教李勤習武,往李家來的可自然了,加上又被李存睿抓著幹活,連太師府這邊也敢來了。不但來,還打發侍衛去取了他新得的一罐茶,拿出來泡著喝。
李南風吃了一盞茶解膩,就去了三房。
近日魏徇出京辦事,魏家又沒有小姐,魏夫人看李舒一個人呆著,便讓她回娘家來消夏,並且讓她在娘家好好住幾晚。
李南風飯前到過三房,她在沐浴,也就沒進來了。這會兒卻捎了點心和茶過來跟她嘮磕消遣。
李舒氣色很好,梳起來的髮髻使她看起來有小婦人的韻味,但舉止還和在娘家一樣。
「來嘗嘗我婆婆做的腊味。」她抱出來一隻不大不小的瓷罈子,放到桌上一打開,煙薰肉的香味就難以抑制的飄出來了。
李南風十指大動,拿牙箸夾了小塊魚排放進嘴裡,邊吃邊點頭:「放了點辣子,還有香草,蒜頭,很香,很有嚼勁!親家太太還讓你帶這些回來吃?」
「嗯,是她讓我帶回來的。」李舒又挑了一塊焦香緊緻的兔肉丁放進她嘴裡,「我婆婆是潭州人,他們那裡每年都要制很多腊味應對冬春,她把這手藝也帶到魏家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