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來被宋順兒推得一個趔趄,三寸高的高跟鞋讓她穩不住平衡,魚尾裙更是限制了她的跨幅,所以很難堪地摔倒了。
「來來。」周既飛快地走到沈來身邊去扶她,他沒想到看起來那麼賢妻良母的宋順兒居然會是個一言不合就動手的母夜叉。
沈來沒拒絕周既伸出來的手,雖然心裡超級憤怒,但眼下最要緊的是試試自己能不能站起來,她有個很不好的預感,剛才似乎聽到了什麼脆響,當然最大可能是一種心理錯覺。
沈來的手一搭上周既的手臂,借了借力就知道自己悲催了,痛苦地搖著頭道:「我的腳崴了。」她伸手摸了摸右腳腳踝。
「怎麼又是這隻腳?」周既急了。之所以說「又」是因為沈來當年這隻腳就嚴重扭傷過,幸虧養得好,沒什麼後遺症,但現在又這麼一崴,很可能小傷變大傷。
周既將沈來打橫抱起來,放到會客室的沙發上,轉頭厲聲喊前台接待去找冰塊來,然後又立即給市骨科的李主任打電話,這位李主任也是幾年前給沈來看腳的那位,當初建立了聯繫,周既一直維繫著,畢竟在大城市裡混,在醫療系統沒點兒關係網還真不方便。
宋順兒呆呆地含著眼淚站在一邊,看周既收了手機後就蹲下開始給沈來捏腳,問她的痛點。
周既在確定了沈來的傷勢後,回頭看了眼宋順兒,「站在那兒幹什麼?等我叫保安請你出去嗎?」
宋順兒嚇了一跳,自己也覺得慚愧,飛快地跑了。
說起來周既對宋順兒也算是寬宏大量了,要是陌生人,一準兒得把她送派出所去,一個蓄意傷人肯定是跑不掉的。
沈來坐在車的後排,腳踝上擱著用毛巾包裹的冰塊。前台接待臨時也找不到冰袋,只能將就了。腳踝只要不扭到受傷的那個角度倒是不疼,但是冰塊冰著的皮膚卻凍得痛,沈來有些煩躁的將冰塊踢開,她這是招誰惹誰了,感覺這半年真是諸事不順,遇到周既就沒好事。
周既聽到後排有重物落地的聲音,知道沈來心裡肯定不舒服,清了清嗓子道:「我跟宋順兒就吃過幾次飯,我連她的手都沒碰過。」
這顯然是假話,宋順兒伺候了他好幾次醉酒。不過周既的確是沒和宋順兒發生過關係就是了。每次都是乖乖地睡覺,他需要的不過是個伺候人的細心保姆,放古代就是通房丫頭,並沒有酒後亂性的意思。
「你不用跟我解釋。」沈來冷冷地道。她沒有立場,也沒那個心情聽周既的風流韻事。
沈來不聽,周既就更來勁兒了,非得解釋不可。「真的。」在周既歷任「通房丫頭」里,宋順兒的資質只能排名墊尾,湯煲得一般不說,伺候人也沒上一任郭小茵來得細緻、舒服,早餐花樣也少。從一開始周既就當她是過渡,並沒認真。